春闱在即,江止江析忙着温书鲜少出院门,江老太太对外说江娇染了风寒告假,府中一下子清净不少,江锦安从宫中回来便在院中看着春兰温书,教她千金阁办起后若是什么情景之下遇到什么人该如何应对。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春兰学的倒是有模有样。
退去了些稚气,倒真是像个掌柜的样子了。
三月十八这日,阴雨绵绵。
雨中寒风冷如刀子一般,在伞下倾斜而入,打在人面颊上疼得厉害。
江锦安握着伞柄,裙裾早已经湿透,她冷冷的看着院中跪着的春兰,“是我宠的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偷盗起我的首饰来,清梨院容不下你,拿着你的身契滚出府去!”
院里不明所以的小丫头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为春兰求情。
不过半日,消息在城阳侯府传遍。
春兰因为偷盗财物被江锦安逐出府去。
江娇院中,江娇听闻这消息轻轻蹙起眉。
轻红与她皆是瘦了一圈儿,那日江老太太原想着把轻红一并打死的,只是江娇拼死护下了轻红,这才不至于让轻红也殒命。
“把一个丫鬟逐出府去了?”江娇轻咳两声,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倒是稀奇。”
她抬了抬眼皮,“是为着什么?”
轻红母亲柳嬷嬷死无全尸,轻红自是悲恸异常,她每每都觉心痛如绞,她缓缓道:“说是因为偷了二姑娘的首饰。”
“哦。”江娇淡淡哦了一声,冷笑道:“可惜了。”
能为财帛所动之人,必可为自己驱使。
只是可惜啊,已经被逐出府了。
......
江娇因病告假半月,这是江娇痊愈后第一次进宫。
萧昭打量着两人,她从那次在长乐宫江娇为江锦安求情对江娇改观几分,萧昭最欣赏的便是有情有义之人。
她道:“你姐妹二人也真是的,接连病倒。”
江娇淡笑着搪塞过去。
她哪里是病倒,是在府中学了半个月的规矩。
柳嬷嬷死的太惨,江娇还未从伤心里走出,干什么都是恹恹的。
江锦安顾着千金阁,也不愿意与江娇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