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安下了马车,沈探知见是江娇便哀嚎着想要冲上前,却被车夫拦下。
隔着车夫沈探知道:“安儿,好安儿,爹爹可想死你了!你怎么不跟爹爹说句话呢?”
他句句恳切,好似真是个思念女儿的父亲一般。
周遭不乏围观百姓,见状议论纷纷。
“这江二姑娘好歹是他亲生女儿,这做女儿的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
“实在是心肠歹毒啊!”
“你们懂些什么,城阳侯府是高门显户,人家自是不愿意再认这穷酸的爹爹的!”
江锦安冷冷看着他,沈探知登门,无非是为了财帛。
“沈六爷来此,是为了什么?若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大可以好好同门房小厮说,侯府会按着礼节请你进去,可你非在这里闹,是何居心?”
江老太太好面子,沈探知闹得这么大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未听闻,定是请人来请过的,可沈探知如今还在这里,只能说明是沈探知他不肯进侯府里。
沈探知装的可怜:“不是爹爹不进去啊,这侯府的人抢走了你,爹爹若是进去了,只怕是没命出来!”
江锦安眉心蹙起,从前只知道这个沈探知是个滚刀肉,软硬不吃,如今看来还真是难缠啊!
江娇弯唇笑了下,昨日沈探知找到自己,说在外欠了赌债无力归还,来找她讨要银子,江娇便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江锦安如今可是嘉庆县主,若说银钱,自是比她要多的。
沈探知也不负她望,竟真的在侯府门前撒泼打滚起来。
江娇笑看着这一场闹剧,见江锦安被沈探知牵绊着,围观路人对她指指点点,便觉得心中无比痛快。
她提裙要进府,却听的江锦安缓缓道:“既然沈六爷是想见我,如今已然见到了,便请离去吧。”
她声音无波无澜,对上沈探知这样难缠的人竟然没有半分慌乱。
江娇有些震惊,停住了脚步又看过来。
只见沈探知听见这话呆愣一瞬,随即道:“这......这......你都不同父亲我说两句话吗?”
沈探知作势哭嚎起来:“你现如今是攀了高枝儿了,都不认我这个父亲了,我的命苦啊!”
他哭天抹泪的,架势比城中最泼辣的妇人还要厉害上三分。
江锦安猛地嗤笑出声,这一声笑直接令沈探知的动作顿住,他难得羞恼,笨拙的从地上爬起身:“你笑什么!我可是你爹!”
围观众人也纷纷看过来,想看看这对父女到底能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