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断然否认,“只是没想到平日里运筹帷幄的雇主居然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满月并不否认:“小孩子最难搞了,我以前就不擅长跟孩子相处。”
“以前?”
她说的当然是在现代社会的日子,却只能回答:“嗯,我爹娘就我一个孩子,我没有跟弟弟妹妹相处的经验。”
她并不知道自己每次有所隐瞒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避开说话对象的目光,齐云楼早就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特点,此时见她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自己便心中了然,不过依旧和之前每次一样选择不拆穿她。
他自然地转移话题:“这种数字是你发明的吗?确实简单好记。”
“我可发明不出来,这也是那本记录了蛋糕的古籍上写的,”满月连忙摆手解释,“小时候不耐烦学复杂的字,觉得这个法子好就记下了。”
“原来如此。”齐云楼点点头,心里却已经认定“古籍”不存在。
越是相处,他越是发现满月身上有许多的秘密,人都有好奇之心,齐云楼自己也没发现,他从最初因为长老的话而离开门派寻找“一线生机”,多少有些被动的意思,现在已经变成了“留在她身边也挺好”的主动心态了。
休整了一天,满月再次前往青阳县,大集会上她的商品大受欢迎,如今回归普通的摆摊日常,生意比之前又上了一个台阶,更在朝食时间结束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陈秀兰亲自过来告诉她的——
“味香居被赶出青阳县了。”
能得到这个结果陈秀兰奔走弄来的那份联名状功不可没,以前味香居面子功夫做得好,阴私手段没人曝光还好,这一下数罪齐罚,县令大人恼怒胡硕夫妻扰乱青阳县的风气本就要重罚,偏偏这对夫妻昏了头居然想贿赂县衙上下。
宋大人为官清明,胡硕和胡王氏这一手对县令大人来说与侮辱无异,等于直接将自己后路断了。
“来你这儿之前我绕去了味香居,招牌都被摘了,真是大快人心!”陈秀兰一点也不掩饰愉快的心情,显然与味香居积怨已深。
满月也笑得开心:“宋大人铁面无私,难怪青阳县在十里八乡中发展的最好。”
“可不是,”陈秀兰与有荣焉,“咱们青阳县跟州府桐木城是比不了,但只是与县城比的话,在整个南崖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呢。”
满月与陈秀兰说着话的时候,胡硕和胡王氏正捂着心口看衙役没收他们的财产。
联名状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宋大人都判了味香居给予赔偿,虽然不至于将他的家底掏空,但就胡硕夫妻平日里的小气劲,拿走他们一文钱都像割肉,更别说这样一箱一箱铜钱抬走了。
胡硕面色铁青,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满月!陈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