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看着芳月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知道芳月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但聪明人往往也有他们的弱点。
她今天就是要利用柳皎皎来敲打敲打芳月，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皎皎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大家闺秀，礼仪规矩自然是极好的。”皇后娘娘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条斯理地说道。
“芳月你虽然也聪明伶俐，但终究还是年轻了些，本宫觉得你应该多跟皎皎学学礼仪规矩才是正理儿。”
她说完这话，似乎觉得自己此举颇有些偏颇了，又添上一句：“当然，你也不必有所压力，学无先后嘛。”
柳皎皎很满意皇后的这一出欲扬先抑的戏码。
她低眉敛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温柔善良。
芳月则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她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赞同。
“娘娘说得很对。”柳皎皎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臣女初入宫时，也曾经因为不懂规矩闹出过一些笑话来。”
她瞥了芳月一眼，发现她依然毫无反应，眼神飘忽不定不知落在何处，似乎连眼皮也不曾跳动半分。
可她虽然不懂规矩，倒也看出来柳皎皎这一出是想打压她。
芳月的心头忽然冒出了一股怒火，原本想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看她们演戏，没想到皇后和柳皎皎竟非要将自己拉进来做戏子。
她不甘心，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娘娘和姐姐说的极是。”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臣女一定好好跟姐姐学习。”
说完，便不再多言，只静静地坐在一旁。
皇后娘娘看着芳月那僵硬的动作和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得微微叹息。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应该明白自己的意图。
既然明白了，那就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们姐妹二人难得在宫中相聚，便好好聊聊吧，本宫不打扰你们了。”
皇后娘娘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寝宫。
她这一走，柳皎皎和芳月二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姐姐，你……”芳月刚开口，就被柳皎皎打断了。
“妹妹，我们既然进了宫，就要守规矩。”
柳皎皎面带微笑：“身为女子，三从四德乃是天理，母亲从小教诲臣女要温柔贤惠，不知妹妹可曾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