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辆轿车瞄准时机,绕到私家车车身左右两侧,又猛地撞了几下两侧的车门。
两侧的车门因为外力相撞,车门摇摇晃晃。
南婠看得出来,那辆轿车不是朝他们一次性下死手,反倒像带着警告的意味。
轿车车窗贴着防偷窥膜,而且开车的人带着口罩和帽子,贺淮宴看不清坐在里面的人是谁。
他面容阴沉,紧紧抱着南婠在怀,镇定的观察车窗四周的形势,“别中了圈套,他提速我们就减速,他减速我们就加速”
司机点点头,额头流出的汗滑落到脸颊滴着,嘴唇都发白。
后面那辆轿车倏地一个漂移,轮胎碾出火星,穷追不舍的死死跟着。
路上有一段施工处,又一个转弯,司机调转车头。
司机或许是害怕得慌手慌脚,手刹变成了加速,倏地横冲到了施工中的砂石路。
私家车直线迎面撞破了施工处的栏杆,一根钢管横插过挡风玻璃,司机顿时吓晕在了方向盘。
车内气温急剧升高,保镖捂着留血的额头,“贺公子,您快和南小姐下车,我怕车身自燃”
车门受损严重,贺淮宴紧急的和女人下了车。
那辆轿车见他们下车,此刻急速朝他们冲来。
在轿车距离逼近的时候,贺淮宴再一次下意识的猛地用力推开南婠。
南婠惯性摔倒在了砂石路,眼看那辆轿车要撞到贺淮宴。
她在那瞬间仿佛被抽空了肺部的氧气,呼吸急促紊乱,悬吊的心高高挂起,声音嘶喊着“不要!”
千钧一发时,车身距离男人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一个倒退,急速驱车离开。
南婠很快站起,脚步有点踉跄,疾步到男人面前抱着,浑身战栗,“你怎么样?”
她眼眶不知不觉漫了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
男人看她如此担心自己,蓦地勾唇笑了笑,揉着她的后脑,“放心,我没死”
贺淮宴对她,是有过愧疚的。
那一次在念柔私房菜馆,他后悔死了没有救她。
现如今,刚才那下意识的行为。
是出自于他的本心。
没有一分一秒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