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红雁拿起小木桌上的一张白纸和铅笔,写下一串名字,“我听菁菁姐说,你要一份从葛家村来的名单,我这就写给你”
片刻后,南婠一看,纸上的名单长达二十余人,“这些人现在都住在哪?”
红雁:“姐妹们都住在宿舍,被虎爷的人看管着,我是得了病,他们才早早打发了我出去,让我自生自灭,我没钱没门路,是菁菁姐看我可怜,给我安排了一份包吃包住的洗碗工”
……
红雁走后,南婠有些心神不宁,虽然查到现在,她已经清楚事情不止与孟岚蕙一个人有关,葛辉才是幕后最大的始作俑者。
但揪出这一连带的事情,她逐渐明白,自己只是其中一环的受害者。
丧心病狂的葛辉和孟岚蕙,一天没有将他们绳之以法,报她母亲和姐姐冤死的仇,她一天不得安宁。
晚上回了帝景苑,孙姨问她要吃点什么,她没胃口,说了句不饿便径直回了主卧把门关了。
孙姨见状,发了消息给贺淮宴。
【贺少,南小姐心情不太好,晚饭没吃,我担心她身子会饿坏,包了肉馅馄饨放在冰箱,您回来时如果南小姐饿了,可以下一碗当夜宵】。
贺淮宴收到后,在网上搜了下关于煮馄饨的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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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婠洗漱完,瞥见贺淮宴还没有回来,关了灯躺到床上。
她想起男人上午就发来了微信报备,【我今天会在公司忙晚一点,有跨国会议,你困了就先睡】。
不知怎地,她翻来覆去的没睡着,索性起来开了床头灯。
下了床半蹲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起来,上一次心理医生给她开的药,她记得没有吃完,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也没有再去复诊。
下一瞬,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怎么还没睡,在找什么?”
南婠回头,昏暗的光线下,男人方才的声音从喉咙溢出,带着温柔和担忧。
“我想找一下那一次去你公司看心理医生给我开的药,我记得我没有吃完的,怎么就找不到了”
南婠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语气带着不自知的焦躁。
贺淮宴靠过来拥住她,温声说:“你忘了,那时候你不顾一切的拖着行李搬出帝景苑,是不是也把药带回了南家”
南婠怔愣了几秒,拍了拍脑门,蹙眉,“我还真的是忘了”她有点烦自己的记性怎么差了。
贺淮宴抬手,温热的指腹缓慢的刮着她皱紧的秀眉,沉着嗓音道:“我不否认你皱眉也好看,可我还是想看到你笑”
男人的安抚,似乎很能抚平她躁郁的情绪,她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