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喂得太着急了,裴少虞剧烈咳嗽着。
水珠从他的嘴角滑落,沿着下颌线淌至凸起的喉结,喉结上下滚动,滴在姜早的手上,裹挟着滚热的烫。
许是被呛到,裴少虞的眼角泛着红,无意间抬眸,目光委屈巴巴地扫向姜早。
这一眼看的姜早口干舌燥。
往日最是正经、恪守礼教的裴县令,此刻衣衫敞开,顾不得形象躺在床上,整张脸染上可疑的红。
一米八的大个子只能依赖于自己,嘴唇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又闭上嘴,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好娇啊……
明明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是百姓爱戴的县令。
但在她面前,他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她眼前,只要自己伸出手,便能轻而易举掌控他的生死。
她鬼使神差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裴少虞的眼角,对上他懵懂的眼神,像是被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
裴少虞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他没有抗拒姜早的触摸。
他想,这是姜早姑娘这边特别的医治方式?
姜早低着头,不敢继续看他。
母胎solo的她,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考验?
她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后。
告诫自己:姜早,你现在是医生,他是娇弱不能自理的病人,照顾他是应该的。你们只是医患关系,其余的什么都不是。嗯……继续干活!
“你现在发烧,我用温毛巾帮你擦拭下。”
裴少虞腹部和后背被绷带包扎,不能碰水。
姜早一条毛巾敷在额头降温,一条她擦拭着手臂。
指腹不经意触碰他紧实的肌肉,手指顿了下,她专注地用毛巾沿着他滚烫的手臂缓缓擦拭,从宽厚的肩头一寸寸往下。
两人的距离极近,裴少虞的每一次呼气,鼻翼随着呼吸快速扇动,喉咙里不时发出难受的低吟。
她不敢抬眼,但眼角余光又能扫到饱满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耳尖的红一路蔓延到脖颈。
“唔——”
不知何时,裴少虞慢悠悠地移过来,迷糊中将姜早的大腿当成枕头。
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