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没有扯谎。
先前在家中,她跟着爹爹学诗词,跟着娘亲学管家,跟在兄长后头骑马射箭,可如今只能跟在宋千月身后听她差遣。
祁韫泽看着她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了一团,却是淡淡开口:“回去睡吧。”
柳霜序迈开步子,正准备逃走,却戛然而止。
她站定在祁韫泽的面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来,献宝似的递了上去,仰着头看他,笑得明媚:“这是我那日替姐夫求得平安符,特意选了男人的款式做了香囊,保佑姐夫平平安安,官路亨通。”
香囊?
祁韫泽皱眉看她,见她一脸期盼,哑然失笑。
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香囊的含义。
柳霜序看他如此,涨红了脸,连声道:“姐夫那日救了我,我心怀感激,只能以此聊表谢意,姐夫要是嫌弃,那我……”
她急得红了眼圈。
祁韫泽犹豫了片刻,却还是不忍心拒绝,道:“那便多谢你了。”
见人收下,柳霜序笑弯了眼,小跑着回屋去了。
祁韫泽望着她的背影,倏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形来,纤细的脖颈,白皙的后背,叫他有些欲罢不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是难以压下自己心中的火。
他变了方向,往宋千月的屋子来。
宋千月早就已经歇下了,突然听到外头的动静,匆忙抬头,质问:“谁在那!?”
“是我。”祁韫泽滚了喉结,嗓音沙哑,“打扰你歇息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千月立马改变了态度,坐起身来,笑道:“夫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用过晚饭了没有,我叫周嬷嬷去准备。”
“不必了。”祁韫泽摇了摇头,朝着她靠近了些,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反倒是少了些许兴趣。
宋千月早就知人事,见他这般,心下了然。
她不愿意驳了祁韫泽的兴致,连忙笑道:“夫君忙碌了几日,不如先去沐浴,也好叫我准备准备。”
祁韫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三日前的,便没有推脱,先往水房去了。
好在柳霜序这两日正好住在这里,倒也便宜。
周嬷嬷到柳霜序屋子的时候,她才褪了粉黛,还未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