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柳霜序垂下了头去。
她昨夜到如今,只吃了避子药丸,原以为可以悄无声息的遮掩过去,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她不敢应声,生怕被高婆子察觉到异样。
高婆子也没再多嘴,而是给她将伤口处理好,这便复命去了。
喜鹊倒是等着人走了,便立刻往宋千月这边邀功来了。
“你说,她屋子里有没见过的婆子?”宋千月不觉皱了眉头。
她为了麻烦,才将喜鹊安插过去做眼线,如今突然多了一个眼生的婆子实在可疑。
论起来,祁老夫人对柳霜序还算得上上心,可就算是有心往这边安插人,也一定会先问过自己的,那这人……
只怕是祁韫泽的人。
她的眼里闪过凶光,问道:“她们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不过是嘱咐表小姐几句,只是奴婢担心,这婆子的来历不正,万一是二丫从外头请来的,她出去信口胡说,大小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喜鹊继续挑拨离间。
她的确不知这婆子的来历,却也实在不想让柳霜序就这么好起来,要是能够就此坏了身子,她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宋千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奴婢可是一心为了大小姐好,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能受那么重的伤,说是无意,可奴婢觉得……”
“够了!”周嬷嬷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柳霜序受伤的事情人尽皆知,可内情却没几个人知道,祁老夫人又不想被人嚼舌头,更是将事情说成了意外,眼下喜鹊这么咄咄逼人,总是叫人不满的。
喜鹊突然被人打断,心中不快,可看到周嬷嬷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却瑟瑟发抖起来,不敢再说。
周嬷嬷将人给打发出去,这才去揣摩宋千月的意思:“大小姐是担心那婆子会把表小姐的处境告诉姑爷?”
“不是担心,是肯定。”宋千月面露愁容,“这些日子,祁韫泽对那个小贱人总是有些许侧目,我虽一直提防着,却也难保他们二人私下接触,眼下那婆子来历蹊跷,十有八九就是祁韫泽派过来给她治伤的,如此,我倒被动了。”
周嬷嬷宽慰:“大小姐如今万万不能为了这些事情劳心劳力,叫奴婢说,表小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会把您的所作所为说出去,您眼下还是要留心肚子里这个才好。”
“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宋千月咬牙切齿。
她千防万防,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祸害。
她腹中一阵疼痛,额上都不由得带了汗珠,闭了闭眼睛,道:“要是祁韫泽不提这些事,我们只当没发生,要是说了,那就把喜鹊打发回去吧。”
周嬷嬷心下了然,连忙应下。
翌日,雨打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