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客套的话,可目光却一直盯着祁韫泽,好似要看穿他的心事一般。
祁韫泽点点头,道:“想来是母亲故意为难你了,我这就去跟母亲说。”
宋千月并非是这个意思,又恐他在祁老夫人面前说错了话,惹得老夫人对自己改了看法,正欲开口阻拦却万万没想到竟然连祁韫泽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祁韫泽不过我是去给老夫人请了个安,绝口不提送宋千月口中的事,等回了书房,萍萍已经在那里久候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质问:“府里好好的,你为何叫人突然将我叫回来?”
“大人容秉——”萍萍跪地,赶忙将今日柳霜序受罚的事情细细说了,又道,“奴婢人微言轻,自是不能阻止夫人的,又恐贸然出面会使得夫人疑心奴婢,只能出此下策,况且,奴婢还听到……”
“听到什么?”祁韫泽显然没了耐性。
萍萍涨红了脸,道:“好似自夫人嫁入尚书府以来,每夜伺候大人的并非夫人,而是表小姐,眼下夫人要把表小姐嫁出去,只是觉得她没用了罢了。”
祁韫泽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震惊。
他这些日子已经又将二人的事情细细理了一番,这才想明白了,宋千月嫁入尚书府,胎像不稳,这才只能叫柳霜序代替她。
眼下,她胎像稳固,又无需有人继续伺候自己,她自然就要过河拆桥了。
萍萍迟迟都没有听到他开口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惹恼了他,只是垂着头,不敢去看他,又道:“奴婢笨拙,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该替表小姐解围了,还请大人看在奴婢一片好心的份上,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祁韫泽仍旧是没有搭理她这一回事。
半晌,他突然道:“夫人这些日子胎像如何?”
“虽说每两日都会喝上安胎药,可身子好得很,胎像也没有什么异常……”萍萍道。
她大着胆子抬头,却见祁韫泽皱着眉头。
祁韫泽冷哼一声:“既如此,想来是她这些日子太清闲了些,等会儿你去叫高婆婆配一副药,叫她胎像些些不稳,本来也就不会再闹出这些幺蛾子来了。”
他的眼中分明只有厌恶。
萍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抬头,问道:“大人说的可是真的?夫人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祁家的血脉,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只怕老夫人是先不同意的。”
“不如咱们还是另想别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