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些人都是表姐选的，自然不会错，只是我不懂这些，也不知该如何选夫婿，本想着请表姐掌眼，却不想表姐身子不好，既如此，只能等过了年关，问过国公夫人的意思再选定夫婿了。”
宋千月原本还想从中挑些错处出来，好拿捏柳霜序，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乖巧，倒是叫自己没话说了。
她和周嬷嬷对视一眼，赶忙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倒是白辜负我的一片心意，不过既然你选不出来，那便等母亲替你操持吧——周嬷嬷，还不快把人富起来，要是跪坏了，怕是老夫人又要心疼了。”
柳霜序分明听到了她这话里的妒忌。
自己真心对老夫人，这才换来了老夫人的真心，可在宋千月的心里，自己只会溜须拍马，如今更因为这些而屡屡针对自己。
她道：“表姐这话可真是误会了，老夫人如今最在乎的就是表姐和你腹中的骨肉，便连姐夫都不大入她的眼，更何况我了，只是我是客，她总不能冷落了我，也怕表姐日后被人诟病罢了。”
她虽被宋千月屡屡针对，可到底有一张会说话的嘴，轻易便哄得宋千月忘了本来的目的。
宋千月冷哼一声，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得意，甚至还带着几分优越感。
柳霜序抓住这个机会，开口：“表姐身子不适，正是需要好生休养的时候，我既伺候完了汤药，便先回了，省得冲撞了胎气。”
说罢，她站起身来。
她还没挪动自己的脚步，身后便传来了制止声：“慢着！”
周嬷嬷更是直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嘴边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道：“表小姐这般着急做什么去，夫人还没说完话呢。”
这话让柳霜序身子一颤。
她只得赔笑：“表姐还有什么事儿？”
“我身子不适，有些事自然是做不得的——”
宋千月的话说到这里，倒是叫柳霜序身子一颤。
她昨儿在屋子里头听到了祁老夫人同赵嬷嬷商议给祁韫泽纳妾一事，可依着宋千月的脾气，未必会同意此事，如今又突然叫住自己，只怕又是叫自己去伺候祁韫泽。
她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连忙思索起对策来。
好在宋千月及时继续道：“我虽不信神佛，可那到底是有些道理的，我眼下需要卧床静养，自是不能亲自为我儿去求平安符，可你却能——我听闻普贤寺的观音最是灵验，只要诚心，再三步一拜五步一跪，定然能够保我儿平安降世，想来你应该不会推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