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手纤细娇嫩,上回夜里还叫我欲罢不能,要是烫坏了,倒叫我找谁说理去?”祁韫泽打趣着,眼睛却瞟了柳霜序几眼,这才从宋千月的手上接过了汤碗。
他并不急着喝,而是将宋千月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脖颈间嗅了嗅,故意道:“我倒觉得夫人比这汤还要香些。”
柳霜序看着这熟悉的动作和祁韫泽方才的眼神,猛然想起了上回夜里的事儿。
自己的身子受不住,偏偏祁韫泽又停不下来,便用了那样的法子。
她不觉面红耳赤。
饶是祁韫泽的话是对着宋千月说的,可方才的眼神还是叫柳霜序怀疑,祁韫泽知道了些什么,干脆垂着头,不敢抬头。
宋千月被人圈在怀里,胸膛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她原以为经历了昨夜的事儿,祁韫泽该是不喜欢自己,可现在看来,祁韫泽的心里分明就是装着自己的,昨夜的事儿只是意外。
她笑道:“夫君惯会打趣我,表妹还在这呢,她可是还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如何听得了这话。”
祁韫泽的眸子里分明有一闪而过的怒意。
要非他没有察觉在床第上二人换了身份,只怕是真的信了宋千月这话。
他轻轻推了推宋千月,刻意和人保持了距离,偏又解释了一句:“我昨儿到如今还没有空闲,身上臭烘烘的,没得熏到了你。”
宋千月原本被人推开,心里还有些不快,可听了这话,瞬间就心花怒放。
她没想到祁韫泽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这般细心,倒是比苏暗停还强上一些。
她道:“夫君对我这般用心,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不如等你忙完,到我院子里来,我亲自伺候夫君沐浴更衣。”
“哦?夫人这是想跟我再洗一次鸳鸯浴?”祁韫泽的视线仍旧时而落在柳霜序的身上,可出口的话分明是对着宋千月说的,“改日将你院子里的水房重新修缮一下,不然你这小身板还受得住的时候,怕是里头的东西就要受不住了。”
柳霜序听出了这弦外之意,羞得面红耳赤。
宋千月自也是娇嗔两句。
不过多久,祁韫泽喝了一碗汤,便下了逐客令:“这些日子朝中的事情太过繁忙,我分身乏术,不能及时去看你,等明日得了闲,再往你屋子里头去。”
他轻轻一瞥,余光正好能捕捉到柳霜序那涨红了脸。
他到底是有些心急的,只是想想柳霜序昨日才发了高热,便是用了药,也要休养一两日才好,明日再喝上一剂汤药应当就差不多了。
宋千月自是想自己亲自伺候祁韫泽,可想想今日的话,只怕自己夜里头承受不住。
这厢回了院子,宋千月的脸便冷了下来。
柳霜序深知她这阴晴不定的脾性,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乖巧的站在一旁,只求自己不要再惹怒了她。
半晌,宋千月才悠悠开口:“没想到你看上去规矩,背地里竟然这么风骚,勾得祁韫泽这样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都对你念念不忘,倒是我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