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一听,便知宋夫人今日过来是替宋千月出头的。

    她笑道:“泽哥儿总是往月儿的院子里去,表小姐又是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这一来二去,难免会有闲话传出来,我身边寂寥,这才叫她来陪陪我的。”

    她几句话将宋夫人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几人各怀心思吃了饭,柳霜序便被宋夫人给叫了过去,却并不训斥她,而是安抚了一番,还赏了不少东西。

    柳霜序一直想着今日听到的那些事情,忐忑不已,心不在焉。

    宋夫人又问道:“你为月儿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柳霜序犹豫了许久,硬着头皮道,“夫人先前许诺,可以叫我去见一见我兄长,不知何时可以?”

    宋夫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都带了几分寒意:“我给你些好脸,你就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不成?”

    柳霜序对她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听她这般说话,瞬间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奴婢不敢。”

    宋千月看着她这般卑微的蜷缩在自己的脚下,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冷笑一声,挽住宋夫人的胳膊,故意道:“娘,我看她是始终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不如叫人好好关照关照她牢中的兄长,也好……”

    “奴婢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再也不敢了!”柳霜序连连磕头。

    她眼中有泪水打转,却又不敢落下来。

    她要是惹恼了宋夫人,那自己和兄长都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宋夫人看她这样,这才把人拉起来,道:“霜儿,当日我们接你进府本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妹过好日子,你兄长不争气,你得自尊自爱,不能连累了自己才行……我会叫人跟牢狱里说句话,让他少受点折腾,你只管安心……”

    “你现在正得了亲家夫人和姑爷的青眼,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有一个这样的兄长,必然会看不起你,还是再等等吧。”

    柳霜序听得出来。

    她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是一味应承。

    秋风萧瑟,落叶缤纷。

    祁韫泽的脸色十分难看,朝着那郎中拧了眉头,问道:“你方才说得可是真的?这药渣是保胎药的方子?”

    “是。”郎中点头。

    萍萍更是一脸纳罕,连忙想想有没有自己遗落的细节,突然惊呼:“夫人的确时常喊腹痛,可奴婢以为那不过是坐胎药的副作用罢了,如今想来只怕是胎像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