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去吧。”完槿生对窦婉如道。
窦婉如愤愤地白他一眼,跟着婢女离开。
“你方才怎么和骁王在一起?还有,城里传言言虞之是你抓的,可确有其事?”易和看着她。
那张脸在月色下依旧美到让人窒息,却没有情绪,眼睛里也缺少柔情,她一直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对。”
易和急道:“你站在骁王这边?可窦家不是一直…”
完槿生打断他:“我只知道郑将军是一个英勇杀敌、护四方安稳的好将军。”
易和点点头,又自嘲一声:“好,我明白了,是我多管闲事了。”
完槿生看着他离开,只觉得奇怪。
上一世,也没有见他多管过方愿儿的事,现下为何要如此关心她?
难不成他喜欢她?可是没道理啊,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
宴会开始没多久,完槿生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窦婉如经历了方才的事,也不敢再有动作,只老老实实地待在童氏身边。
童氏见她过来,责怪道:“你们姊妹俩倒是玩得挺忘乎所以,一个摔脏了衣服,一个跟质子幽会。再怎么说,你们没有行过六礼,就算是定下了亲,你一个女孩子家,也要懂得矜持。”
完槿生颔首道:“阿娘教训的是,云儿记下了。”
一曲终了,屋外响起奏乐声。
童氏疑惑:“这大冷天,明国夫人居然还加了外场戏?”
“是那个男舞姬!”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女眷们纷纷起身朝屋外游廊走去。
完槿生随着人群跟出去,只见对面房里的男眷们也纷纷站在檐下。
院中央,男人及腰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飘飞,白雪落在他的宝莲纹发冠上又融化,金铃舞衣发出阵阵悦耳声音,他赤脚在雪地中,却依旧舞步轻盈。
明国夫人是个传统保守严肃的妇人,见此情形,大惊失色,急忙遣人去找自己的丈夫。
此时的司徒千越被灌了酒,神志不清,仅凭明国夫人一己之力如何压得过慎王的嚣张气焰。
可说到头来,就算她地位上大不过慎王,可论长幼尊卑,她还是先皇后之母,太后表妹,慎王的表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