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岫见状,将桌上的菜一盘一盘地扣在他们脸上,趁他们被刚出锅的饭菜烫到嗷嗷叫,一把抓住完槿生往外走。
完槿生却被那小二一把掐住喉咙,那两个伙计反应过来,也正要向祝玉岫举刀,眼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命不保,谁知房门开了。
朱由清带着一队人将房间包围的密不透风,衙役将脸色煞白的完槿生从那人手里抢过来。
完槿生长呼一口气,他们再来晚一步,她都要准备自己开打了。
“大胆贼人!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全部拿下!”朱由清正色威言。
三个人被关进了牢里依旧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可完槿生是个好心人,专门来为他们解惑了。
“好奇吗?”完槿生看着他们,语气淡淡,“午后,朱大人明明去了邻县,方才却又出现在了食肆。”
“你在耍我们!”带头的男人抓着铁栅栏,愤愤不平。
完槿生点点头,并不否认。
因为午后上车的确实是朱由清,但在糕点铺子里他已经和乔装打扮的南星交换了,于是南星便打着去邻县的旗号出发北上去了云州。
而朱由清则留在这里,等待瓮中捉鳖。
“喂!你别太嚣张!我们可是潘家的人!”带头的男人又说。
“你给贵妃写一封信我就离开。”完槿生示意祝玉岫拿出纸笔。
那男人依旧不服气,不接那东西:“你不如杀了我。”
“真的?”完槿生挑起眉尾,看着地上两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又对那带头的男子说:“你不想活,他们应该不想死。”
“刺杀朝廷三品大员家眷,质子未婚妻,上报京城,你们要完蛋,你们的九族也要完蛋。”祝玉岫晃着手里的纸笔继续添油加醋。
“到时潘家会保你们还是自保,我想三位公子都比我清楚。”完槿生附和道。
“…我…写…”角落里一个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声音传来。
“你!”领头的男人指着那人大骂:“你还是不是男人!”
“当初本来就是潘大郎君说那两个女人好解决,给的钱多我才肯来的!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窍婆娘!”那男人几近崩溃,就差要哭出来了,“我屋头有老娘,我可不能死这!”
“那就别废话了,快写吧。”祝玉岫将纸笔递给他,又给了那撸起袖子准备开干的领头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牢里打人可是要加重罪行的,你最好注意你的行为。”
“我写什么?”那个要回家照顾老娘的人接过纸笔问道。
“写了是不是可以不死?”这时,另一个窝在角落里的男人又开口了。
“自然。”祝玉岫抱胸得意道,“你们同意写信的都死不了,我们家姑娘会为你们作证,你们不是要杀她,是被这位劫持所迫的。”
祝玉岫指着领头男人,挑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