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么大雨,路都看不太清,怎么干活,这一个不好冻病了,是会死人的。”
这些人无奈,又跑去求村长,村长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将这些日子的郁气都散了出来,最后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各家找人。
“我那日就随口一说,你们听了,我很高兴。他们不听,是他们活该。但乡里乡亲的也不好看着一家老小饿死。能抢一些是一些吧。”
村长都这么大度,他们也没法,毕竟自家能乐乐呵呵待在家里,也是村长的功劳。
“试试吧。”
各家很默契,避开郑文轩家。
郑母也急了,跑到周慧家呢,跑到郑太公家闹。
“当日不是你们拍着胸脯保证,田里的事不用操心,我早就去外村请人收粮了。我们家文轩那么有本事,大家上赶着巴结我们家了。”
“现在好了,出事了,你们就不管了。当时,是谁说要租我们家的地的,来吧,租吧,租金,种子,还有耕牛钱,一个子都不许少。”
这时候那地就是烫手山芋,谁还敢要。
郑太公无语至极:“我们郑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泼辣货。”
周母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两边只能冒雨请人。
这时候的工钱是不能少的,也没人同意用粮抵。
泡过的粮大家都不想要。
最后用平日两倍的钱请的人,还必须先结,就算是郑家人也没有松口的。
拿钱时各家都傻眼了,谁也不想出。
最后郑太公家出一半,周慧家出一半。
周慧娘见识了郑母的胡搅蛮缠,硬要当着郑家人面写下字据,连周慧这些日子日日送饭的事都写了进去。
周慧嫌母亲做得太过,周慧娘却道:“傻姑娘,那什么情呀份呀都是虚的,你今天也看到那老婆子是怎么闹的。”
周母叹道:“以前看她那样对金蝉,没什么过感觉,今日可是体会到了,这老货沾上一点想甩都甩不开。”
“这字据我们先留着,郑文轩回来知趣的话都不用我们提,自会知道你的好,主动还银子。若他不知趣,你就把这拿给他看。他不在家这段时间,都是你替他伺候老母亲,哪家媳妇都做不到这样用心。”
她还道:“以后你们成了亲,郑文轩肯定是不可能待村里的。你可记得不能把那老婆子接去住,不然有你受的。”
二人嘀嘀咕咕。
别家赶着抢收,村长已经命人用车将自家谷子往山上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