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浇在我的身上。
我却觉得彻骨冰寒——
这根本不是清洗，而是另一种层面，对我的侮辱！
我想要挥开他的手，可周言礼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理智又无情的提醒。
“晴好，你现在是孕妇。”
浴室地上滑，为了小枝的安全，我根本没办法跟他挣扎。
到最后，我消停下来，沉默地站着。
周言礼才将水流变小，动作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他垂眸，目光如有实质地打在我身上，从我的肩膀往下，一直到脚踝。
几乎所有陆应淮碰过的，留过印记的地方。
全都被他清洗了一遍。
很仔细，很认真。
就像是对待一件珍藏多年的宝物那样。
我忍受着他轻柔但极具侵略的动作，浑身颤栗，咬着唇，一言不发。
浴室水汽弥漫，镜子也被雾气掩盖。
周言礼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晴好，我今天看视频的时候，才知道，陆应淮发现我意图不轨的时间，比我想象中更早。”
“大概是研二的时候，你跟陆应淮刚确定关系，在寝室经常打视频，聊到深夜。”
“陆应淮有次打球的时候，问过我，这样聊天会不会影响到我休息，我当时只是微笑，摇了摇头，说不会。”
“后来，陆应淮就将声音调大了一些，刚刚好，我躺在寝室的另一侧，也能听到你们聊了什么，特别是，能听到你的声音。”
“陆应淮应该不知道，那段时间的每一个深夜，我听着你的声音，总在做同一种梦，那种无法分享，难以言说的梦。”
“每次醒来，我都沉浸在梦里，很难抽离。甚至有几次，你大着胆子来我们寝室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想像男女朋友那样，对待你，亲吻你，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
说到这里，周言礼喉咙发紧，沉默片刻。
而后，他继续道：“晴好，我没那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