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胸口钻心地疼。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不自觉捂住小腹,害怕这些话被小枝听到。

      前世,每当陆应淮开口羞辱我,或者对小枝异常冷漠的时候,我都会自欺欺人地捂住小枝的耳朵和眼睛。

      仿佛小枝不看不听,那些伤害就不存在。

      就像葬礼那天,我死死地抱紧骨灰盒,就是害怕小枝看见陆应淮抱其他女人的儿子,还满脸心疼的模样。

      想到这些,我低着头,一声不吭。

      陆应淮厌烦地皱眉,“自己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半小时后继续。”

      我撑着墙壁,缓缓挣扎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凭借着记忆,找到卫生间的门。

      打开灯,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扯唇笑了下。

      相当惨白憔悴的脸。

      怪不得陆应淮没兴致。

      我放水,擦干净脸,然后打开暖气,蹲在地上,捱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小腹坠坠地往下扯着疼。

      我想起医生的叮嘱,连忙翻出孕酮片,硬生生吞了下去。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应淮声音漠然,“死里面了吗?”

      我眨眨眼,勉强应声,“马上就出来……”

      兴许是昨天的低血糖还没好完全,我起身的瞬间,眼前猛地全黑,我下意识扶住墙壁,一动不动。

      推门的声音响起。

      陆应淮站在门口,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嫌恶的语气。

      “孕妇就是麻烦。”

      他往我身上扔了条浴巾,“裹好出来。”

      我沉默地披在身上,然后撑着墙壁,一点点从里面出来,四肢僵硬。

      其实从前,陆应淮对我的态度不会这么刻薄。

      他最多只是漠视,仿佛我完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