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贾东旭拉过一个箱子,在易中海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易师傅,我刚刚吃饭的时候琢磨了一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打算暂时先不把我妈送回老家。但是我又怕我妈跟过去一样,再把院里的邻居都得罪喽?!”
易中海故作为难的说道:“这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接着易中海装出一副考虑的样子,说道:“东旭,要不这样,你回去跟你妈约法三章。她留在四九城可以,但是不能惹事。只要惹事,就把她送回农村。”
贾东旭想了想,问道:“易师傅,这能行吗?!万一我前脚把她送回去,她后脚又自己回来了怎么办?!”
易中海说道:“东旭,你难道没有发现,街面上现在巡查的比以往都要严吗?!如果你妈跟着你回来,你就当做不认识她,让街上巡逻的人把她带走,教育几次,你妈说不定就能改好。”
贾东旭没有多想,觉得易中海说的有道理,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接着贾东旭心里嘀咕:“我爹怎么眼瞎,娶了这么一个婆娘当老婆?!”
在地下的老贾如果有灵,听到贾东旭这心里话,一定会告诉贾东旭:“不是我要娶你娘,是你娘硬把她自己塞给我的。我不要她几个兄弟就打我?!不过你娘便宜,不要彩礼,还自带十斤麦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轧钢厂上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贾张氏躺在炕上左等右等都不见贾东旭回来。贾张氏的心开始悬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贾张氏见外面没有动静了,趴到了窗上,向外看去。看到邻居们都在家里吃饭。贾张氏顿时心慌了:“难道东旭真的不回来了?!那我可怎么办啊?!”迟疑了几分钟,贾张氏动作麻利的爬下了炕,穿好鞋子用最快的速度向易中海家跑去。
“咚!咚!咚!”正在家里吃饭的刘桂香和易中海听到敲门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刘桂香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边开门边问道:“谁啊?!”打开门,刘桂香看到贾张氏,脸色一变,问道:“你来干什么?!”
“起开!”贾张氏不由分说顶开了刘桂香,直接冲进了易中海家,质问道:“易中海!你把我家东旭弄到哪里去了?!”说罢贾张氏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簸箕里的二合面馒头。以前刘桂香或许会让贾张氏吃上两口,现在贾张氏还想在他家作威作福,门都没有。刘桂香在贾张氏的手快要碰到二合面馒头的一刹那,抄起了桌上的筷子直接一筷子打在了贾张氏的手背上。贾张氏吃痛的把手收了回去,恶狠狠的瞪了刘桂香一眼。
刘桂香不理会贾张氏的反应,放下筷子,边把贾张氏往外面推边说道:“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易中海几次张嘴想要阻拦自己媳妇,但是最后都放弃了。现在不比过去。过去刘桂香顶着不能生的帽子,硬气不起来,小脾气也只能收着。但是现在不同了。等刘桂香把贾张氏赶出门,易中海站了起来,走到了刘桂香的身后对贾张氏说道:“你家东旭现在住厂里。他说了,你一天不回农村,他就一天不回来。”
“什么?!”贾张氏跳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吼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现在不管我了!老贾啊!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啊!丢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受欺负!”
刘桂香吼道:“贾张氏!要号丧就回你自己家去!别在我家门口丢人现眼!真是晦气!”接着刘桂香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贾张氏傻眼了!这个还是她认识的刘桂香吗?!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在易中海家门口待了一会儿,贾张氏见没有人理她,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贾张氏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贾张氏看了看外面的天,见天色晚了,不管怎么说,先把今天晚上的这顿对付过去。明天一早去轧钢厂找贾东旭。看看贾东旭什么意思?!贾张氏走到了灶台边,掀开米缸的盖板,拿了一个盆舀了大半盆二合面开始和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贾张氏早早的起床,跑到巷口的早点摊吃了一碗小馄饨外加四个肉包,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付了钱,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向轧钢厂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贾张氏走到了轧钢厂门口。当贾张氏准备进轧钢厂大门的时候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没错,现在轧钢厂实行的是军管。除了轧钢厂的保卫外,还有部队守卫。
贾张氏看到当兵的双腿不自觉的打起了颤。贾张氏说道:“我找我儿子贾东旭!他是厂里的学徒工!”
拦住贾张氏的士兵看向了边上的轧钢厂的保卫。轧钢厂的保卫立刻进了厂。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贾东旭跟着保卫来到了厂门口。贾东旭看到贾张氏,脸色一变,问道:“妈,你来厂里干什么?!”接着贾东旭立刻就把贾张氏拉到了边上。
贾张氏说道:“东旭,妈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农村真的不是人待的。他们一天只给我吃两顿。每顿只有一个窝头和一碗糊糊。这些东西那吃得饱啊!”
贾东旭问道:“家里房子修好了吗?!”
贾张氏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老实的回答道:“修好了!不过你大舅的儿子要结婚,他们家房子住不开。我做主借给他们了。”
贾东旭冷笑了一声,说道:“妈!你好大的手笔啊!妈!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儿子。房子你是怎么借出去的,就这么要回来。房子要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你就在那边待着吧!”
贾张氏脸色瞬间变了,她娘家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她心里非常清楚。她家貔貅属性是一脉相承。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未婚先孕,也不会便宜老贾。贾张氏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东旭,房子我都借出去了,再去要回来也说不过去。”
贾东旭说道:“我爹不在,我就是一家之主。家里什么事我都能听你的,唯独房子的事情。当年我爹走之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咱们贾家的房子概不外借。我还要干活,就不在这里多待了。你还是尽快去把房子要回来吧!”说罢贾东旭转身就往厂里走。
“东旭!东旭!”贾张氏叫了两声,见贾东旭没有反应,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跟自己儿子比起来,自己娘家人算什么东西啊?!还是先把房子要回来再说。贾张氏打定主意,片刻不敢耽搁立刻就往火车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