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舟把女儿交给江月,径直走到门外,声音冷如寒冰,“我的家事就不劳大姑费心了,你们也不必再来我家,我也不想再听你们说那些废话,如果再让我听见,后果自负!”

    甩下这句话,他便退后一步,关上门。

    转身时,看了眼王生,没说什么。

    王生像泄了气的皮球,腿软蹲坐在地。

    刚才她也是凭着一阵心气,才敢那样,现在想想都后怕。

    江月走过来时,就见她一脑门子汗,“别怕,你做的很好,以后再有不长眼的闹上门,就这么对付,出了事有我们顶着,别坐了,我还没吃饭呢!别做汤圆了,不是有干面条吗?下一锅面条,大家都吃,多搁点猪油!”

    王生喘着气,点点头。

    江月回屋时,就见陆景舟站的笔直,跟个电线杆子似的,双手插腰,脸色阴沉的厉害。

    她不解,“咋了?”

    陆景舟气闷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本以为分家出来,他退了一步,就没什么矛盾,他们也能过安生日子,谁成想,第三天就闹上门,不用脑子也能想到是他娘报的信,要不然大姑咋知道他回来。

    江月叹气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他们就是想让你听话,按着他们的想法过日子,只要你有一点偏离他们的预想,他们就受不了,要跳起来反对。”

    她以前也是逆来顺受,所以没什么矛盾,大家相安无事。

    可自打她生孩子醒来,再不是原来的江月,一切就变了,脱离了的轨迹,再也回不去了。

    陆景舟黑着脸寻思了片刻,忽然抓起外套,“我出去一趟,打个电话,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那对娘俩被赶出来,陆大姑好面,不可能像陆母那样在门口大喊大叫,可她心里又气不过,娘俩又去了陆家老宅。

    偏家里没人,门还锁了。

    陆大姑更气了,回娘家吃了闭门羹,换谁心情能好。

    “你舅妈就是故意的,拿我当枪炮使,她自个儿倒好,躲后面偷着乐,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娘,你也是陆家人,咋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我知道!还用你说吗?”

    知道归知道,明白归明白,那也不妨碍她过来找事儿!

    其实黄英也想不明白,“娘,你干啥非得专门跑一趟,还得拉着我,瞧瞧,连顿早饭都没混上,现在回镇上还得走那么远的路,我腿酸,肚子饿!”

    陆大姑没好气,“你懂什么,陆家就陆老三最有出息,那两个都是没用的,陆老三在部队绝对是大官,以前他听话,钱都寄回来给你舅妈,现在他们闹翻了,以后他的钱都得给江月了!”

    黄英还是瞧不上,“再多能有多少,我一个月也赚十多块呢!有啥呀!再说了,就算给了舅妈,也没你的份,你操的啥心!”

    “我懒得跟你解释,对了,刚才那小子我还是瞧着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