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前,这老汉是倒头就睡,三秒就开始打呼,有时还嗷嗷叫唤,把人吓个半死。
这些年陆母也练出来了,但是今晚很不一样,她心里也有事,也睡的不踏实。
陆老头一骨碌坐起来,披上衣服,踩着布鞋,在屋子里转磨。
“今儿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就弄成这模样,跟中邪似的。”
他这么一说,陆母也觉得不对,只是中邪两个字,可不兴乱说,“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江月,不是她挑拨,老三能跟咱闹分家吗?现在可好,连分家文书都写了,以后老三的钱,可就没咱俩的了,你指望老大老二给钱?做梦吧!”
这一点,他俩心里跟明镜似的。
陆老头卷了一根烟,划亮火柴点燃,猛吸了口,脑子好像清醒了几分,“这事还得在江月身上着落。”‘
“啥意思?难不成你要我去跟那死丫头道歉?我可不干啊!今儿我这脸丢的可就够大的了,不如把他大姑叫来?老三以前最听他大姑的话,要是江月跟他大姑掐起来……说不定老三会翻脸。”
陆老头没点头,还在沉思,“江月是不是有个兄弟?”
陆母一愣,“有是有,江月爹娘死的早,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以前关系还好,后来听说因为他那那个媳妇,兄妹俩闹的淡愉快,就送亲的时候来过一趟,后来江月都没怎么回过娘家,你问他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