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嗓门大的震耳朵。

    杨槐花站在外面瞧见了,特别是在看见江月那张脸,反正她觉得江月脸上挂着的是嘲笑,又看自家老娘闹上了,她就觉得不能让江月好过,心中一发狠,扭头就往村里的公用茅厕跑。

    有人看见了,“这丫头跑那么快是要干啥呀?”

    有人从茅厕联想到什么,“坏了,她不会是要泼粪吧!”

    村里被杨家泼过粪的人虽不多,却也总有两三家,实在是那场面太震撼,想忘记都难。

    有反应快的已经跑路了,以免被波及。

    裴国栋可以对付杀人犯,可以徒手擒歹徒,可是对于这种乡村撒泼打滚的妇女,他没什么好办法,只有让陆队长去处理。

    杨母不止自己哭,还招呼矮子他娘也哭,杨大壮的外婆也加入进来,这俩不愧是娘俩,唱哭的声音此起彼伏,配合的相当好。

    陆队长头大死了,“你们这是要干啥?是不是还想跟zf作对,我看你们是不想好了,趁着领导现在还没发火,赶紧起来,否则这几个臭小子会判的更重!”

    他是扯开了嗓子喊的,结果声音被杨母她们的哭声盖了过去。

    裴国栋身后的那名便衣,这时站了出来,他声音并不大,但不知为何,他往那一站,似乎有杀伐之气溢出来。

    “现在他们只是嫌疑人,还没审问,也没有量刑,不过依我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他们犯的事也不大。”

    其一,这是公开的喜宴,算不算入室抢劫也好说。

    其二,他们并没有进内屋哄抢财物。

    其三,虽有打架受伤,但受害人走了,没说要追究。

    一切还要看受害一方的态度,赔点钱物,真诚道歉,只要取得受害一方的谅解,是可以从轻处罚的。

    他们之所以来的这么快,阵仗又这么大的,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陆景舟职业特殊,他的家人,是县公安局重点保护关注对象。

    再有,他还有别的事要通知江月,他心里是有点急的,等不了他们这样无止境的闹下去。

    “如果情节较轻,教育一下就能放回来,严重一些的,到农场改造一段时间,但你们如果再这么闹下去,才是最麻烦的。”

    杨母不哭了,“我儿子不会被枪毙吧?”

    “不会,他还够不上,不过你们要是再这么纵容他,小错不断,大错就不远了,再过几年上面如果要整顿风气,撞在枪口上,说不定真会枪毙。”

    杨母打了个哆嗦,这会终于醒悟,爬起来捶打儿子,“叫你成天瞎晃悠,跟个街溜子一样,再不老实,老娘早晚得给你收尸!”

    “说啥呢!你少咒我外孙,他乖的很,就是被旁人带坏的。”杨外婆冲过来维护。

    江月看的无聊,“杨大壮,这主意谁给你出的。”

    杨大壮先是愣住,紧接着就慌了,“啥……啥……我不知道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