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杜坚幽幽叹了口气:“本官倒成了那棒打鸳鸯的狗官了。”
韩锡皮笑肉不笑:“大人说笑。”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棒打鸳鸯打得好,狗官也实在没说错。
老头子对自己有极其清晰的认知。
这边,赵瑾与裴西岭一前一后出了大理寺。
“母亲!”
“母亲。”
双胞胎正在外头候着,见他们出来,忙大步上前。
看到他们,赵瑾脸色缓和了些:“你们怎得都来了?”
“我们在上书房听到了母亲被带到大理寺的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读书?”裴承州走至近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母亲没事吧?他们可有为难您?”
“杜大人素来清正,大理寺更是正派衙门,自不会冤枉为难母亲。”裴承允淡声开口。
“对,对。”裴承州挠了挠头,“是我说茬了,母亲可安好?”
赵瑾笑着摇头:“我没事,回去再说吧。”
“是。”裴承州扶着赵瑾上了马车,这才转身上马,与裴西岭和裴承允一起回了侯府。
彼时裴羡正候在二门处,见他们安然回来,她忙上前几步:“母亲!”
马车停稳,赵瑾下了马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不用担心。”
裴羡挽着她往正院走:“方才我听他们说了一些,原是为当初欢颜与钱百万强纳白瑶青做妾之事吗?”
“传的这样快?”赵瑾挑眉。
“何止啊。”后头的裴承州道,“打从判决下来的那刻起,消息就从大理寺传出去了,儿子在外头都听了一耳朵……哼,该!”
一想起裴承志竟畜生不如到诬陷赵瑾,他就恨不能进去大理寺牢揍他个落花流水!
“十年到底便宜他了。”裴承允也道。
“判了十年么?”裴羡惊讶开口,“大理寺卿还是明事理的,那白瑶青与其他人如何?”
裴承州臭着脸告诉了她。
“还是便宜了白瑶青。”裴羡皱着眉头,“罪名被旁人一力承担,她反倒轻飘飘五十板子了事。”
“可不是?那个愚蠢恶毒的女人,我便不信她当真是被蒙骗!”裴承州冷哼一声,“裴承志倒也算个男人,知道护着她,却用错了地方,更衬得他猪狗不如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