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害怕面对嵇临意过。
“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你,但是那天晚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即使你就算不想跟我再也有那方面的瓜葛,那也要把事情完整地和我说了吧?”嵇临意眯着眼步步紧逼,他伸手去把嵇临昼的衣角拉住了,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把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了回去,态度明显。
嵇临昼静默了很久很久,他实在是说不出来自己那罪孽深重还极度背德的做法,最后只能在沉寂而变扭的气氛下痛苦满溢,捂着脸从喉间极其维艰地憋出一句:“我答应你,再做一次。”
只要嵇临意不逼他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纵然是再背德而谬误的事,他咬了咬牙也能答应。
嵇临意和嵇临昼约定时间定在在星期六晚上,因为嵇临意要准备第一次月考不能被打乱计划,而嵇临昼则是在期间一直在懊悔自己为什么会让局面变成这样。
还有三十分钟…
嵇临昼在一楼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自己会比前段时间还要恐惶,心脏砰砰着就要从里击撞出来般激越。
好紧张。
“呼——”
嵇临昼深呼了一口气,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后背已经出汗了 ,耳根在联想到之后的情景不住有些漫红烫骤。
他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事到如今嵇临昼又开始想反悔,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难道嵇临意不理智他还不理智吗?!还是他本来就已经疯了…!
“唉——”
想到这里嵇临昼又不住地深叹口气,他本来还想先去卫生间洗个冷水澡再出来,二楼嵇临意的房间门却骤地开了,垂着乌溜溜的杏眼一边用着软绒绒的白毛巾擦头发一边朝他的方向低喊:“哥,五分钟后进来吧。”
完了…
嵇临昼大脑都紧张到要转冒烟了,二楼的嵇临意还在漫不经心俯望着他神情平静:“结束了你顺便帮我检查一下作业吧,我有好几题不确定答案。”
太淡定了…
嵇临昼心里已经对嵇临意目瞪口结,紧接着他就看着嵇临意淡然回了房间,房门被轻轻关上那瞬心腑就如被羽箭精准击中了,幻听的弦音在耳道穿破的时候他也就在某种意义上死了。
回了房间后的嵇临意心脏仍在急遽地砰砰直跳,他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嵇临昼面前这么淡定,没开口之前还一度以为会紧张地说不出话呢。
还好,还好…
“呼——”
嵇临意深呼了一口气,他红着脸拿起了墙上挂着的吹风筒开始吹风,人却早心猿意马了,在意淫待会的场景。
不行,他要冷静!不然待会还没做内裤就湿了!
嵇临昼上来的时候敲了门,他在等到嵇临意的允许后才小心翼翼把门开了,刻意侧着眼不敢多看嵇临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