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瑶面对着他，闻言不由微微颤动了两下眼睫毛。
尔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头一回主动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轻轻地将脸贴在白斯聿的胸口上，纪安瑶嗫喏着声音，低低道。
“那你要对我好一点，是你说的想要跟我在一起，那就不能反悔……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否则……”
说到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白斯聿耐着性子，将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听得分明。
不由追问了一句。
“否则什么？”
“唔……也没有什么否则……”
纪安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她已经过了少女怀春的憧憬时期，深知“感情”这两个字最不能强求。
“……你要离开就离开吧，我不会强留你的。”
因为就算强留，也从来都留不住。
听出了纪安瑶话里的低落，让人心疼得无以复加，白斯聿不由收紧了手臂，轻声应下。
“嗯……不离开。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一句简单的承诺。
没有铿锵有力的语调，没有掷地有声的誓言，却是让人莫名踏实。
纪安瑶点了点头，把脸往他胸前贴得更紧了一些。
第二天，纪安瑶起床的时候难得没有腰酸背痛。
白斯聿早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跟灰姑娘似的，有那么一刹……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纪安瑶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
但显然，那样真切的感觉……不可能是梦。
坐起身，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是白斯聿留下的。
“好好休息，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神神秘秘的，也没说去哪里。
纪安瑶懒得瞎猜，起床洗漱完，喝了几口粥，还没吃完早饭，就见苏成煜提着一个袋子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