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就被白斯聿按着肩膀死死地压在了床上,男人逼面而近,双手扣住她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口吻冷鸷,已是发怒前兆。
“跟了我,就有这么委屈?”
纪安瑶侧过头,错开他的视线。
下一秒,又被他强行掰正。
对上那两道凌厉的目光,纪安瑶心有忌惮,但更多的是生气和憋屈。
他觉得不爽吗?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好不爽的?被趁人之危的是她,难道她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地感激他没有嫌弃自己?
“不是委屈,”
冷笑着扬起眉梢,纪安瑶缓缓从红唇里吐出几个字,“……是恶心。”
听到这两个字,白斯聿的眸色又阴沉了三分,却是不怒反笑。
“恶心吗?你说这种话,问过自己的良心吗?”
纪安瑶皱眉。
“什么意思?”
白斯聿勾起嘴角,扯开一抹邪气的冷笑,旋即俯下身缓缓凑近她的面前。
两人眉眼相对,近在咫尺。
纪安瑶面色一僵,下意识脱口而出。
“白斯聿,你……你别太过分了!”
“这算什么?更过分的事我都已经做过了。”
白斯聿微微松开了一些,冰冷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声色低沉迷离,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你也别装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仔细地回忆一下……那个时候,到底是谁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嗯?”
“呵呵,我主动?”
纪安瑶冷笑两声,面露轻蔑,反诘道。
“要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在我的酒里动了手脚,我怎么可能会失去意识任你宰割?!”
“卑鄙?”
白斯聿哂然一笑,语带不屑。
“纪安瑶,你太小看我了!我想得到你,随时都可以,还用得着耍手段?就算你没有失去意识,像现在……难道不是一样任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