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张来娣拿火钳子给红薯翻了个面：“昨天还没啥人，结果今儿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去了派出所。
我过来的时候，举报常家的人都排了老长队了！”
“你咋知道那些人都是举报常家的？”唐雪梨可不觉得，张来娣骑着自行车路过，就能看出人家是干啥的。
张来娣很不高兴道：“我过来时，看到不少人在解放路附近排队，以为是不是要发救济粮还是什么过年福利了，我就跑去跟着排队。
前头几个女人边排队边哭，我还以为她们担心来晚了抢不上，就问了一句！”
结果，人家是来诉苦举报要公道的。
张来娣当场闹了个没趣，被人问起时，也跟着抹了把眼泪：“他...他常德军不是个东西啊，他....他害了我公爹，我男人，呜呜~”
围观群众脑补了一出，常德军强抢人家小媳妇，打死公爹祸害男人的戏码。
唐雪梨听得捶着床板，笑的死去活来：“哈哈，谁让你喜欢凑热闹占小便宜！”
张来娣继续道：“常德军那个混蛋，干了啥丑事，都喜欢写在日记里，那日记刚好被齐校长给捡到了。
那个老头是个古板老头，一看日记，就险些气昏死过去。
派出所同志一审讯，才发现，被他祸害的女同学，不止一个陈晓莲，毕业和没毕业的，加起来有七八个。
这里头，有的是他在路上碰到见色起意，有的是被常晓红给带回去的。
这里头就有个事，这些女孩子被常德军欺负了也不敢吭声，你说，常晓红知道这事不？”
唐雪梨沉默：“她知道！”
这事放从前，她或许还会觉得，常晓红不知道亲爹干的这些事。
可昨晚，常晓红不在家，而陈晓莲去常家，肯定要跟她一起睡的。
她故意躲开，是想干嘛，不就是给常德军制造机会么。
听说，常德军很宠爱这个女儿，看来，这所谓的宠爱，是带着一定条件的！
张来娣啐了一口：“不要脸丧天良的小贱人，我猜，她也知道这事，她的房间和常德军的房间中间，隔着常德军的书房，带回家的女同学出事，还都是在书房被欺负，她不可能不知道！”
唐雪梨问张来娣：“昨晚，常晓红去哪儿了？”
张来娣面色古怪：“不知道，没人知道，她说她出去走走，回来时家里已经出事了，派出所的人怎么问，她都是这么个说法。
她还是未成年，咬紧牙说不清楚常德军的事，派出所的人也拿她没办法！”
唐雪梨就好奇了：“你又是咋知道这些事的？”
张来娣很坦然道：“里头有个小伙子，以前是我同学，对我有点好感，为了打听情报，我这不又把老交情给用上了，不然，你以为，我一大早去解放路那边是为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