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下去,叫停这场比赛!”
赵司令赵江河看了他一眼:“我说顾军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是大比,你觉得我现在叫停,谁会服气?
而且,此刻叫停,顾元卿会不满意,顾以北会生气,你觉得,这是我能叫停的?”
顾望钧握笔的手在抖:“再...再打下去,那小崽子....会死!”
赵江河叹了口气:“他素来不要命,荣誉大过天,何况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荣誉,是二营和三营的终极之争。
老顾啊,这场比赛,从锣声响起那一刻,谁也无法叫停了!”
顾望钧闭了闭眼,眼睛突然酸涩疼痛的不行。
那是他的儿子,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啊,谁伤了他心里都会难受,为什么这两个王八蛋,就没一个懂事的,非要站在这里兄弟对峙呢。
赛场周围坐着的战士,一个比一个沉默,只听见一阵阵沉重的呼吸。
如果是在往常比赛,各自团体为自己营长呐喊加油喝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惜,今日,场面太过诡异。
三营的人本就不服顾元卿,如今虽说他胜了一场,可顾以北伤的那么重,顾元卿明显是占了天大便宜。
要他们在这个时候喝彩,他们会没脸臊得慌。
二营的人也同样没有喝彩,他们看到他们营长光着的上半身,大大小小全是各种伤痕,还有腰间那一圈染红的绷带。
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受点伤流点血那都是很正常的,这些他们都能接受。
但他们不能接受,一个空降过来的混蛋,居然抢他们二营的功劳,还试图在擂台上,占尽便宜来赢了他们营长。
他们相信他们的营长,顾营长是不会输的!
“大哥!”赵建平给顾以北扔了一条雪白的纱布过去。
顾以北捞过那条纱布,将自己腰间的伤又绕了一圈,勒紧打了个结,随后看向顾元卿。
“顾元卿,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毕竟,我们是不一样的,你受了伤,会有父母妻儿心疼难过。
我就无所谓了,孤家寡人一个,哪儿死哪儿埋,无所谓的。
还有,我的军功是靠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和你这种有后台的高干子弟不一样。
拳头不长眼,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顾元卿脸色大变,顾以北这个该死的野种,他居然在数千人面前,就这么明晃晃的说他是走后门的。
今日,他要不赢这场比赛,以后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