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院中传来窸窣声响。冷欣然迷蒙睁眼,稍一动弹便觉浑身酸痛,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

      “醒了?”头顶传来一声促狭轻笑。

      她抬眼对上晏守诚含笑目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掐。“禽兽。”

      晏守诚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欢。“你不喜欢吗?要是我对你什么心思都没有,你岂不要哭?”

      “滚!”冷欣然恼羞成怒,却因疲惫连骂人都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见他精神奕奕,仿佛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心中更是不平,忍不住又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晏守诚倒吸一口凉气,“媳妇儿,大清早的,后果自负啊。”

      冷欣然心下暗道,这哪是玩火,分明是在惩治你这个无耻之徒。

      两人又腻歪片刻,冷欣然这才催促道:“你难得回来一趟,陪陪小江呗。”

      晏守诚懒洋洋地道:“卫勇带他去跑步了,等他们回来再说。”

      “小江倒是自律,完全不用人操心。”冷欣然感叹。

      “嗯,是个能成大事的料。”晏守诚意味深长地道。

      冷欣然闻言,眉头微蹙。“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晏守诚神色渐渐凝重。“非是我有意为之,实在是身不由己。咱们已经是这条船上的人了,除非死,不然总得努力往前划。”

      冷欣然心下一沉。“学院又出什么事了?”

      “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想置身事外怕是难了。”晏守诚轻叹道,“你看我才去了几天,除了二皇子的,其他都有了牵扯。”

      “你招惹了谁?”冷欣然警觉地问。

      “大皇子那边的张远,为人阴鸷狠辣。”晏守诚眉头微蹙,“他是小江继母的弟弟,昌乐候的庶子。”

      “大皇子不是一向淡泊名利吗?”冷欣然惊讶道。

      “表面如此,背后却暗流汹涌。”晏守诚意味深长地道,“张远上蹿下跳,怕是不甘心只做个闲散皇子。”

      冷欣然若有所思:“看来这盘棋局比想象中更复杂。陈家那边如何?”

      “有个叫陈长梅的,是安宁郡主沈玉的庶出叔父,此人不简单,需多加留意。”晏守诚眸光一闪。

      冷欣然叹息道:“这朝堂之争,当真是你死我活。”

      “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有人愿付出一切代价。”晏守诚神色复杂,“皇家养儿子,就如同养蛊,最后活下来的才是真龙天子。”

      冷欣然眉头微蹙,晏守诚察觉到妻子的忧虑,侧身问道:“怎么了?”

      “二皇子一派...”冷欣然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