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再变,
虚空裂缝中涌出无数紫晶战舰,人族剑修与灵兽族战士背靠背结成战阵。当第一道灭世光柱即将落下时,天道印突然绽放万丈金光,所有生灵额间都浮现出金色印记,人族与灵兽族奋起反击击溃入侵的外族异类
凡一刚想说什么,他又看到了守护天道印的古族人正在举行千年大祭,十二支人族修士大军突然撕破夜幕。古族长老燃烧精血启动的防御结界,竟被人族修士用特制的貌似是外族功法轻易洞穿。
"这是上古古族?"
只见无数灵兽族以身躯筑成血肉城墙,灵兽九凤驼着古族幼童突围。到处都是厮杀到处都是尸体,太惨烈!看的凡一体内古族血脉热血沸腾,自己都有点压制不住。
古族一位长老单膝跪在崩塌的祭坛前,手中利剑插进入侵者的胸膛。飞溅的鲜血落在天道印缺失的部分,原来天道印是在此战中损坏,整个世界的灵气突然像被扎破的气球般迅速流失。
本该前来支援的龙族,却在外围施龙族秘法禁锢此界,这是要覆灭古族!
不等凡一愤慨,
天罚台上,十二根镇龙柱环绕的祭坛上,百名古族俘虏被血契锁链穿透琵琶骨。他们脚下的阵法正在抽取本源血脉,顺着地脉纹路汇向中央的天罚碑。每滴精血融入碑体,就有一道新的诅咒铭文浮现。
"古天生,你可认罪?"九霄云端传来威严审判。被锁在刑天架上的古族大长老艰难抬头,他碎裂的右眼窝里还插着半截断剑,嘴角点点滴血,
有人族大能在虚空以七十二道天雷突然劈落,将大长老的质问撕成碎片。观刑台上的人族修士们抚掌大笑,看着那些曾守护此界核心的族人,如今却在雷光中抽搐。某个人族修士甚至掏出留影石,说要记录这历史时刻留给后人。
连续百日的折磨,终于完成血祭。天罚碑迸发的魔光笼罩整个刑场,无数古族子民们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他们绝望不甘,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暗红的血肉,有人逐渐生出鳞片,额间的天道印守护印记扭曲成狰狞血印;就连幼时的婴孩,瞳孔都变成了浑浊的紫红色,古族的血脉也在诅咒声中发生变化,他们变得暴躁变得恐惧变得嗜血变得害怕这世间的一切,,
"从今日起,尔等皆为魔族。"一位剑宗宗主挥动令旗,十万飞剑组成囚笼将受刑者笼罩,"永世镇压暗幽秘境,受万世杀伐之苦!永世不得回归人族!"
当最后一道封印落下时,濒临崩溃的古族长老们突然发出凄厉长笑。他用被拔去指甲的双手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血淋淋的心脏掷向天际:"以我族万千冤魂发誓,若有来日,必将你们这些人族的反叛者挫骨扬灰!你们才是人族罪人,接受外界异类的交易,没有天道印,你们会成为它们奴才,哈哈哈,"
颗颗心脏在空中炸成血雾,竟在天幕上凝成残缺的天道印虚影。人群突然骚动——本该被镇压的古族之王佩剑,此刻正在秘境深处发出龙吟般的剑鸣。
千万段记忆如熔岩灌入神识,凡一跪倒在虚空中,七窍渗出金血,凡一已然要压制不住体内的古族血脉,他的识海正在被无数执念撕裂,每道残魂都带着未尽的悲愿。护体灵气早已溃散,道袍被灵魂之火灼出焦痕。
"停下...快停下..."他艰难地结着清心印,却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同化。某个瞬间,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凡一,还是那个个挖出自己心脏的古族修士,万千魂魄万千的不甘在凡一脑海中回荡冲击他的灵魂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凡一用尽力气运转护体金光,他的眉心处不知不觉间凝聚出了一个模糊的天道印印记,这个印记逐渐明晰,散发阵阵灵力包裹凡一另其恢复本我意识,体内的古族血脉也慢慢静下来。
"真的要放弃吗?"残缺的天道印悬空,"这些魂魄等你等了百万年。"
凡一颤抖的手接住落下的天道印,他强忍万千冤魂对灵魂的冲击将所有古族的执念引入破碎的识海。
"你们的怨恨,全加我身。"
"你们的不甘,我来承受"
"你们的愿望,我..."
虚空突然凝固,燃烧的蓝色光点化作星河环绕在他周身。凡一浑身浴血却站得笔直,破碎的识海再次凝聚。当他再次睁眼时,脚下浮现出由百万灵魂铺就的长阶。
顺着长阶来到一处玄门前,凡一感觉此出特别的熟悉,"古族传承莫非在修士院"凡一怀揣着疑问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