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说他有心结,打不开,他想打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跟他那段忘记了的记忆有关,就像卡在心头尖的那根刺,拔不出来就难受得要命。
心理医生尝试着让他不要再纠结那段回忆,可人就是这样的,一旦知道了自己有过的以往被忘记了,心里便始终想要去弄明白。
越是这样想,越是在画地为牢,怎么都走不出来。
徐锦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他想要弄明白,却又没办法弄明白,以至于天天晚上噩梦连连,自己也走不出来了。
徐夫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心理医生说这样下去情况会很不妙,所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一听到这个房间有动静就惊醒了过来,非要看着他才放心。犯上心理疾病而因此自杀丧命的人多得是,她也怕!
“母亲,我没事的!”徐锦知安慰徐夫人,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和担心。
徐夫人的担心哪是他劝说几句就能缓解的?
过道上又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徐锦知知道是大哥徐景阳醒了,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松了一口气。
“母亲,大哥来了,这样吧,您让大哥陪着我就好了,您先去休息!”
徐夫人:“……”转身看到徐景阳过来了,欲言又止。
徐景阳走过来,“母亲,您去休息,我来陪他!”
徐夫人这才答应了,“那你好好陪他,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知道了!”徐景阳应声,两兄弟亲眼看着徐夫人进了房间才收回了目光。
“睡不着吗?”徐景阳进了房间就问。
“嗯!”徐锦知也没有隐瞒,“老是做噩梦!”
“梦到些什么?”徐景阳也是心理医生,也曾经给郁商承治疗过,但不管是什么医生好像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面对其他病人的时候能淡然处之,但是一旦面对着自己最亲的亲人,就做不到镇定了。
这也是他没有亲自替弟弟治疗而是介绍了一位同门来接手治疗的原因。
徐锦知跟着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寻了个角落坐下,还伸手拿了抱枕过来抱着。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徐景阳眼里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徐景阳看在眼里也没有提醒他,而是坐在对面开始循循善诱地攀谈。
“若是记不得梦到了什么也没有关系!”徐锦知抱着枕头,下巴搁在抱枕上,看着大哥,“商顾真的被抓起来了吗?”
徐景阳点头,“唐时域亲自送回来的!”
徐锦知低低吁出了一口气来,“那外面那些指证他的那些证据也是真的?”
徐景阳看了他一眼,“真真假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晚成一上台,他就必须死!”
成王败寇,换个思路,如果上台的人是商顾,那么如今深陷囚笼的就是唐晚成了,哪怕对方身上找不到任何错处,想要凭空捏造出一个错处来也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