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徐锦知没有坏心思,而徐锦知在她来帝都之后也多次出手帮过她,所以,她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最好。
徐锦知眸光微动,视线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垂眸时低声,“我不介意!”
顾娆抿紧了唇瓣,认真到有些严肃了,“但是我很介意!”徐锦知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垂着的手紧了紧,“我不介意,他都已经死了,我不介意你结过婚,也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我……”
顾娆被他的话给震惊得胸腔都抖了抖,她是被他眼睛里的执念所震惊。
她根本都不知道,她的父亲郁长庚给她订下了这门亲事。
“顾娆……”
“砰……”徐景阳在此刻突然动手,一抬手手掌劈在了徐锦知的颈脖上。
徐锦知毫无防备,被徐景阳一出手就打晕了过去。
徐景阳扶着晕过去的弟弟,看着脸色震惊的顾娆,沉声,“抱歉了,我弟弟最近情绪不太好!”
说完他直接背起晕倒过去的徐锦知大步走出了郁家祠堂,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徐景阳背着徐锦知健步如飞,一出郁家门便上了车,让下属将徐锦知安放在车后排,吩咐下属马上开车离开。
上车后的徐景阳将一只握成拳头的手慢慢展开。
一颗小手指头般大小的雨花石在他手心里拽着。
他盯着那颗石头,眉头隆起。
这是他为什么突然对徐锦知出手的原因,不是他想出手,而是有人忍不住要出手了。
这颗石头若是稍微有点偏移就会砸中徐锦知的后脑勺,也就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他及时出手手刀砍向徐锦知的手手心却接住了那颗砸过来的石头。
那简直是天衣无缝地衔接,快得他差点都失手。
现如今他的手心都还是一阵麻麻的疼。徐景阳盯着手心里的那颗石头,脸色沉得难看,是,他也觉得他弟弟这么莽撞地闯进去说的那些话让人震惊,也让有些人心里不舒服,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该下这样的手。
要知道,这颗石头稍有不慎就会击中锦知的后脑勺,但凡有任何的意外都是他弟弟来承受!
徐景阳心里的怒气在翻涌。
此刻的祠堂内,最后一炷香是上不上去了,余管家宣布结束,顾娆先一步离开。
待其他人依次离开后,唐时域一把扣住了郁商承的手,低沉出声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出手,若不是徐景阳有感知,趁机把徐锦知打晕还将他掷出去的那颗石头给抓住,恐怕现在那颗石头已经把他们给暴露了。
郁商承看着祠堂内摆放着的郁家牌位,良久后才哑声道。
“我没忍住!”是的,他没忍住,是真的忍不住,当年郁叔叔那句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有两个人当了真,一个是徐锦知,一个是他。
他以为他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把徐锦知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都不用放在心上,可是他试过了,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