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赶到江都,肯定是有他的打算,所以他才会建议张恪先见了再说。
张恪也不糊涂,听程咬金一说就明白了,张须陀毕竟是在隋末与杨二和朝中大臣中打了无数交道的老狐狸,现在贸然走此险棋,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如此一来,这个独孤开远的份量就重了,现在张须陀就被他的叔父看押,只要能取得他的支持,与张须陀见面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四哥,我明白了,那咱们再等一下吧。”等与不等代表着一种态度,独孤开远是为了张须陀的事情去找叔父右屯卫将军独孤盛,作为张须陀的儿子,耐心等待是一种基本的礼节。
“四哥,这几天光顾着赶路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张恪歉意地一笑,“你先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程咬金摇摇头,“老兄弟,说起来你更累,这些天我们主要是行军,你却是搏命,你先眯一会儿吧,独孤兄回来的时候我叫你。““昨天休息了一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张恪摇头拒绝了,刚想问点什么,突然想起这是在别人的营帐,还是少说为佳。
腿上的伤口疼的厉害,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次受伤,很容易留下病根,张恪很担心,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世界里,一旦引发感染就麻烦了。
两个人正在无聊,红脸汉子独孤开方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火盆,“两位,夜里有些寒冷,加个火盆可以暖和点儿。”
“谢谢开方大哥。”张恪示意程咬金按过火盆,“开远大哥还要多久可以回来?”
独孤开方的脸更红了,“从这里到右屯卫大营骑马要一个时辰,估计今天晚上是见不到叔父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起床以后,二位还是不要等了,先行休息吧。”
今天张恪替他硬挡了一脚,这份恩情他始终记着,看这里的灯久久未熄,知道二人想在今晚得到消息,这才借着送火盆来告知一声。张恪谢过之后,无奈地和衣睡下,看来一切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程咬金自睡到门口,很快两人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张恪仿佛又回到前生,随着战友们在边疆为保国保家生死相搏,枪林弹雨,血雨腥风,金戈铁马……
突然间惊醒,却听到帐外马蹄声声,似有千军万马奔来,那气势仿佛要把整座军营踏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