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摇摇头,“我看不出。你不过是一个郡守之子,虽然得到我姐姐的青眼,但是要不是你凑巧救了如意公主,这姻缘哪有你的事情?
可是姐姐让我不远几千里回来送嫁,却又不肯见我,肯定大有深意,所以我才问你,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张恪一愣,抬头看向萧瑀,“你是说皇后不肯见你?连一点时间也没有吗?你接到皇后的信之后去了江都,没有见到皇后?”
萧瑀点点头,“是的,我到了江都,前后呆了二十多天,递了十多个求见帖子,却最终连面都没有见到,只得了一个让我送嫁的诏书。”
张恪一听愣住了,从江都传来的消息显示,萧后和杨二皇上目前还是很自由的,完全可以随意接见臣子,更不用说作为萧后亲弟弟的萧瑀了,怎么会避而不见呢?
“不知皇后是否还有别的旨意?”张恪眯眼看向萧瑀,这个家伙可是李二凌烟阁里的人物,自然要多加小心。
萧瑀愣了一下,“姐姐只是让我及萧家听从你的调度,其他的倒是没有说什么。”
“如此说来,不知你怎么看?”张恪退后一步坐了下来,“是听?还是不听?”
萧瑀呵呵一笑,“我姐姐贵在深宫,有很多事情并不明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张恪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也不多说什么,“舅父,说来你应该有所耳闻,皇上和皇后封我为假黄铖代天巡狩,大河行军元帅,这本事就很说明问题。
你在江都呆了半个月,我却在河北剿匪半个月,一举平定幽州营州,整个河北现在还剩下上谷郡、博陵郡和恒山郡还有乱贼在负隅顽抗,其他地方已经完全平靖。”
抬着盯着萧瑀,“不知舅父大人,你说我该如何调度你?”
萧瑀慢慢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张恪,“你是说,你已经把河北、山东都已经平定了?”
“没有,还有几个郡县没有清剿,还有三股残匪需要清理,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事了。”
张恪呵呵一笑,“只是我河北没事了,河东却快要反了。”
“河东?你是说李渊?”萧瑀突然一震,一脸不敢相信。
张恪点点头,“李渊在五月十七斩了王威,那是皇上和皇后安排监视他的,这个他知道,天下人都知道。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仍然义无所顾地做了,既然这样做了,事情就很显然了。”
萧瑀皱起眉头,“唐国公位高权重,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个国公爷哪里比得上万岁爷过瘾!”张恪冷冷一笑,“看来舅父大人对这位唐国公平时印象不坏嘛,是不是也得了他的什么承诺了?”
“你这是说什么!”萧瑀的大胖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抬头怒瞪着张恪,“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张恪收起笑容,“舅父大人,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很正常的人而已,不管李渊找你说什么做了什么,你做一些准备都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可指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