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有些郁闷地摇摇头,“如果我所料不差,明天一路上不会有任何的阻碍,他是不会再在路上为我们挖坑的。”
孟盘愣住了,不在路上挖坑,那是在哪里?
刘峰一下子站了起来,“将军说是束城?他们会放弃束城?”
尉迟恭点点头,“要是他们放弃束城,那就是给我们挖了一个最大的坑,我们还不得不跳进去。”
刘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行不行,这个坑无论如何也不能跳,真要跳下去,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孟盘有些迷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迟东林倒是明白了,倒是有些兴奋起来,“操了,要我说,干脆就占了束城,要是魏刀儿再叽叽歪歪的,咱们直接就改换门庭,跟着张恪干了!
也省得在他手下老是受这种窝囊气,拼死拼活打了半天,还要提防身后来的冷箭,这种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孟盘终于清醒了,“迟大哥,你是说,咱们干脆投靠秦王?”
“是啊,别的不说,光看余善行弄的这个退避三舍就可以看出来,张恪,啊不对,应该叫秦王,对咱们将军是多么重视。我敢肯定,他肯定在战前对河北众将有过要求,要不然以白衣余善行的德性,他会专门为我们摆出退兵三舍的架式来?
他早在昨天晚上就来个半渡而击,把我们分兵吃掉了,甚至连今天晚上的拦河坝都用不上。
既然秦王对咱们将军如此看重,那么咱们跟着秦王,自然不用担心会有人给我们小鞋穿,只管奋力杀敌就是了。”
迟东林是真的想清楚,也是真的看明白了,再跟着魏刀儿干下去,最后的结局是可以预见的。
三个人再次看向尉迟恭,“将军,不管你做何选择,我们都没有任何怨言,但是我们不能眼看着是火坑还非要往下跳啊。”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谁是火坑?自然是小肚鸡肠魏刀儿了。
尉迟恭咧嘴一笑,“说实话,我与秦王府一脉相交不多,有点印象的几个人都是在战场上拼杀,打出来的交情。
前面有程咬金,这个程丑鬼是条汉子,武艺不错,人品也好,我很敬重他。
这次又碰上了白衣余善行,虽然外面都传言他是如何凶恶,高阳城下第一天就用火油之计虐杀了我们一千多名兄弟,我确实恨之入骨。
但是这两天下来,他先后两次放过了咱们一万多名兄弟,我想恨却再也恨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三个人期盼的眼神,终于下定了决心,“剩下的就看天意吧,要是他的第三舍能够让我心服口服,我就带着大家投奔秦王。
要是第三舍不过是虚样子,那我们就转道北上,找宋金刚去,或者回头向西,去投窦建德。
反正魏刀儿这碗饭,我是不会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