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直接拽了一小根参王的根须,塞到了孙鱼儿嘴里,然后对我道:“参王虽然功效强大,但是药性温和,只适合解毒补血、治疗内伤,我先去支援老大,你给她上点药。”
说完,五金扶着孙鱼儿下到了甬道之中,让她靠在磁石墙壁上,我也跟着滑了下去。一进甬道就听到了右边传来隐隐的打斗声,偶有一声声吼叫,让我听得心里发毛。可是这甬道两边的磁石吸光,根本看不到那边的任何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墓室里还是甬道里。
想想我们上次在这儿碰到的绿僵竟是如此厉害的东西,我就一阵后怕,若不是闪光灯,我们二人恐怕秒秒钟就去见上帝了。
五金又交待了一声,就背着包蹑手蹑脚地冲了进去。
我这才想起来,我两只手都没法动,怎么给她上药?左右看看,我还是把参王交到了左手上,然后咬着牙使劲控制着左手将参王牢牢握住,本来好多了的疼痛,再次冲到了脑子里。
我赶紧从包里摸出了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洒在了孙鱼儿的肩胛上。可是洒完了问题来了,要包扎,就需要把她衣服脱掉才行,而且我本来就没有包扎的经验,又是一只手,可怎么包扎?
孙鱼儿当然知道得脱衣服,一脸无所谓地拉开了外套的拉链,左手小心地一拨拉,滑嫩的香肩和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外套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无带抹胸,沟壑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凝脂玉砌,顿时让我口干舌燥。
我赶紧甩甩头看向孙鱼儿的脸庞,无奈道:“可我就一只手,怎么包扎啊?”
“我不是还有一只吗?”孙鱼儿举起左手,道:“正好,一双手,够了。”
我掏出纱布,在她的各种笨蛋蠢猪骂声中,心不在焉地和她左手合力将那伤口包扎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赶紧给她把衣服遮上。对于我这种处男来说,这实在是个巨大的考验,我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不往那儿看。也还好,光线不好,她根本没有发现,不然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右边的打斗声一直没有停止过,孙鱼儿有点担心就扶着墙站了起来,往那边走去。
“咱们去不会拖后腿吗?还是在这儿等着吧。”我赶紧拦住她。
不是我怕,而是我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连这点还看不透?怕归怕,但我也知道有墨镜男和五金的地方才安全。我们俩现在残兵败勇,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去了还不是拖后腿?
“这只僵尸受了老大一剑,如果还能脱开老大和老刘的围剿来攻击咱们,那它也就不用这么长时间还没解决掉老刘了。我看它也不过是临死反击,穷途末路。”
孙鱼儿说着就掏出手枪,径直往那边走去。我一听也有道理,再次将参王抓在左手,然后右手从兜里摸出了闪光灯,准备随时给那僵尸来一下子,闪死他。
走了没多远,一扇躺倒在地的石门就出现我们眼前,再往前是黑洞洞的墓室,我看到几道光在里面一闪而过,绿僵的喘息声低吼声清晰可闻。我想到了我和黄毛上次在对面听到的一声巨响,极有可能就是这扇门倒下的声音。
孙鱼儿冲我摆摆手枪,然后关掉头灯,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皱了下眉头走过来,一把按灭了我的头灯,四周瞬间被黑暗笼罩,我只能看到那墓室里还稍微亮堂。
孙鱼儿拉着我弯着腰,躲到了墓室门旁边,她举起手枪就瞄向墓室里的绿僵。我明白过来,敢情她是要打黑枪。
肩上的小狐狸一看到那杀了白狐的绿僵,顿时一阵乱动,在我耳边轻声低吼,我赶紧伸手将它按住,让它不要乱动。
我往里看去,这间墓室比那边的墓室要大一倍,中间也竖着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黑色棺椁正对墓室门口,棺盖已经翻到了一边,棺椁四周有一些瓷瓷罐罐,碎的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他们三个刚弄坏的还是早就坏了,总之完全看不到值钱的东西。
此时,二人一尸在不大的墓室里,你来我往,披头散发的绿僵在墨镜男和五金的双剑合璧之下已经满身伤口,墨绿的血肉翻了出来,流着令人恶心的黑水,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一股仿佛死老鼠一般的恶臭。
而墨镜男五金二人,表面来看根本没有什么伤口。
五金手持桃木剑专攻绿僵下路,凡是被桃木剑挑到碰到的地方,均是冒起一股黑烟,如同被烧灼了一般,那绿僵对此颇为忌惮,每每都是一声厉吼,就要向五金掐来。
可是墨镜男哪儿是吃干饭的,根本不给他丝毫机会,手中短剑连削带刺,让绿僵应接不暇,稍有不慎就可能死在利剑之下,哪儿还顾得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