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黑站起身,发现月光顺着门缝照进来,他们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而且呼吸声一个比一个有节奏。走到门口,我刚想打开门,突然想到老太太交代千万不要出这个屋,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尿到人家堂屋里吧,我就开开门尿,反正外面下着雨,就顺着雨水冲走了,应该不算不厚道吧,你让我走远点尿我还这没这胆子。
打开了老旧的木质屋门,外面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才发现,原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有一些存水顺着屋顶的瓦片滴答滴答地留下来,一轮皎洁的满月遥遥地挂在天边,将外面照的分外美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雨后的口气,感觉整个胸腔都活泛起来,但是我不能再在人家门口尿了。我就着月光环顾了一下,院子里放着各式的杂物,有口水井,地面上铺满了青石,却没看见茅厕在哪儿,怎么会没有茅厕呢?
在农村盖房子,修建茅厕是件大事,不仅要看日子,还要看方位风水,日子暂且不说,我也不懂,但是这个茅厕的位置,要么修建在院子的东北角,要么就要修建在院子的西南角,这不仅是风水问题更是常理问题,厕所搞不对位置了,夏天季风一来,整个院子都不会太好闻。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厕所的里的粪便就是家里的财富,这就是有人粪便黄金的来源,位置不对的财富就会不断的外流,这个我倒是不信。
现在我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修建厕所不是,再简陋,直接挖个坑,挡两块板子,也算是有这一项不是。
我记得有一次我奶奶无意中提到,她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大解,我吓坏了,让我爸带她去检查身体,结果医生告诉我这很正常,很多老人的新陈代谢早就不行了,肠胃消化在老辈子也磨坏了,一到晚年甚至有一个月不大解的,这种情况在农村尤为多见,绝大部分对身体的影响微乎其微。
这老太太虽然垂垂老矣,可能大解解的少,但是人活着哪天不得小解?莫不是他们村集体用一个公厕?
我站在门里进退两难,眼看就要闸门大开了,我使劲夹着双腿,想着只能去村口的林子里解了吗?真是报应,不久前还逼着麦季当着我们面随地小便,转眼我就成了同样的下场。
本想着叫上黄毛一起去,可是我推了黄毛两下,黄毛倒是止住了磨牙,却根本叫不醒。麦季睡眠倒是薄,我还没推,他就醒了,但是冲我呵呵两声完全不搭理我了。这是要报复,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只好摸出了黄毛的打火机给油灯点了亮,壮着胆子提着油灯,踩着满是苔藓的青石一步一滑地往院外走去。其实也就是个心里安慰,外面的月光比这油灯可管用多了。
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我滑了两脚差点没滑尿裤子,赶紧加快步伐往外走。虽然我的裤子早湿透了,但是我可不想一直闻尿骚味儿。
我出了院子,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到了一片草丛边上,我再也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左右看,生怕看到什么不敢看到的东西,只是盯着眼前的草丛把油灯放在了地上,我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就是一阵扫射。
憋了太久,这一泡出去,舒爽地我直打冷战,差点没呻吟出声。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