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我握着拳头就进了祠堂。
祠堂里面与外面大有不同,空间极大,虽然依然是主要由木质结构组成,但是雕梁画柱,不说金碧辉煌,一看也是名门望族。我虽然不懂,但是里面的装饰和用料,一看就非常考究,绝不是现代所补。
墨镜男三人围在祠堂中间,不知在干什么。我来回打量着祠堂,走过去一看,地上竟然躺着一个老头和两个年轻人,三个人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但是都眼睛松闭嘴角出血,像是被人打出了内伤。
“应该是祠堂的看守。”
五金蹲下来,上去挨个儿摸了一摸脖颈,然后摇摇头道:“死了。“
“啊?!”我惊叫一声,“死了?”
我本能的退后几步,三个“活生生”的死人在我面前,令我一阵心慌。这跟碰见那满地的狐狸尸体和僵尸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们前一小时肯定还是活生生的,现在却冰冷地躺在这里。难道是那羊胡子老头干的?竟然如此恶毒凶狠?这里已经是凶案现场,这是我第一次离刚死的人这么近,还是被害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像他们根本不怕官司上身,一旦我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或者线索之类的,怎么说的清。
三人不搭理我,直接在祠堂中来回翻找起什么东西,爬高上低细细摸索,连房梁都不放过。最后五金竟然搭着梯子挨个儿摆弄起高处的牌位来了。
祠堂正冲门口的墙壁前有数不清的黑色牌位,一层一层,成三角形往下延伸,摆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令人心惊,每个牌位上都写着张XX之位。
最高一层只有单独的一个牌位,已经紧挨房顶。
我远远的绕过死人走过去,眯着眼抬头往上看,小臂大小的牌位上,用金色繁体写着:祖张吕祥之位。
显然,这个张氏祠堂的祖宗是一个叫张吕祥的人,看这牌位层数,算起来这张吕祥恐怕最少是清初的人物,我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的感觉,莫非这人也是历史上一个有名的人物不成?
我正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哪儿看过或者听过这个名字,就听一阵机括运动的声音。
“这里!”五金叫了一声。
我们齐齐看向五金,五金正费力扭动着上数第二层的一个牌位,第二层的牌位有三个,这个是最左边的一个。
牌位足被扭了九十度,机括声音才停止,可是祠堂中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我以为会像电影中演的那样,直接哪里出现一个隐藏的门,这也才符合墨镜男三人的身份。
他们三个也来回扫视着祠堂中的布置,满脸疑惑,显然也没想到没起作用。
五金从梯子上跳下来,来回转了几圈,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刚才的机括声是我们的幻听一样,怎么也该有点动静才对啊。
墨镜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走到了祠堂正中的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缸旁边,然后低头往缸里看了一眼,就道:“在这里。”
我们赶紧过去,往缸里一看,果然缸底竟然不见了,下面出现一个洞口,一道台阶向下方黑暗中延伸而去,不知通向哪里。
我爬在缸边忍不住有点胆怯,自从去过那个绿僵的墓中之后,总是对这种地方有种发自心底的抵触,他们三个难道就不能去点正常的地方吗?难道黄毛跟那老头就是从这儿下去了?
“你现在走,还有机会。”孙鱼儿搂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待会就会救你,这下面有什么,我们也一无所知。”
墨镜男和五金已经打开头灯跳了进去,孙鱼儿说完给我抛了个媚眼,也跟着往下走去。
拼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撑缸边,直接跳了进去。然后压着身子紧跟在孙鱼儿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