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问什么,突然身体一松,竟然出了窄洞。
借着他们的灯光,我来回打量,这是一个青石铺成的圆形小广场,不过百平米大小,四周墙上有七个大小不一,模样不同门洞,有的只容一人通过,有的却能容三人,有的为圆形拱门,有的却是方方正正的正门,但是门洞里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小心,虽然有人替我们趟过雷,但是不要掉以轻心。”五金说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挨个儿门洞看去。
我站在出口的位置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五金挨个儿看完了,然后道:“是八门金锁阵,这张念芝果然精通周易八卦,上来就给这么大一份礼。此阵出于诸葛,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若从生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景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
“八门?”我挠挠头看了一圈,说道:“不是七门吗?”
五金掏出了罗盘,瞥了我一眼道:“你身后咱们进来的那个窄洞自然就是开门,也就是剩下七门只有一门能进,其余进去非死即伤。”
“如何得破?”墨镜男道。
“八门金锁阵与其他阵法不同,无法强破,只有找出阵眼,再依据阵眼按九宫八神来找出生门。找不到阵眼我们就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五金看了一眼罗盘,又收了起来,然后在周围开始上下摸索。
阵法之道我自然不懂,但是上次在王母山已经见识了五金的本事和阵法的神奇,这次我一点也不敢再动,生怕像上次一样,不过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疑惑道:“不过是七个门洞而已,为什么他要留开门和生门,让人进呢?直接所有的门全部作为死门,岂不是再无后顾之忧?”
五金一边摸索一边说道:“这八门乃是息息相关,如同人的七窍,一窍不通,八门尽毁,看似门门不同,而又门门互相牵引,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岂是一言二语能说清楚的。上古创始之初,奇门遁甲有四千零九十六局,到现在留存下来,仅剩阴阳十八局,能摸透二三局已是个中绝顶。”
我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懂哪儿跟哪儿,就不再吭声。
五金摸索了快半个小时,我在旁边几乎要睡着了,才听他道:“竟然一点痕迹也找不到?这张念芝到底用什么做的阵眼?前面的阎老头是怎么找到阵眼的?“
“一个祠堂何需三个人看守?极有可能这张家的后人知道地下的秘密,才专门派人看守的,我看那阎老头肯定抓了活口,让其带路。”孙鱼儿道。
五金点点头,皱着眉道:“现在怎么办?阵眼找不到,难道碰运气?”
碰运气?七分之一的几率,我可不认为我们运气这么好。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我本能的看向墨镜男,从进来到这里,他还没有什么动作。
墨镜男不说话,只是来回扫视了几眼,走向一个门洞,然后竟然直接趴到门洞下的地上,盯着青石砖头研究起来。
五金一拍脑门,喜道:“对啊,如果是好久没进人的地方,自然找不到蛛丝马迹,但是现在有至少三个人刚刚从这里走过,我们细细寻找,就不信找不到什么线索。”
说着五金就趴到了另一个门洞下,那模样如同在找掉在头发堆里的一根黑线。
“怎么?你还想偷懒?”
孙鱼儿拽住我的脖领子,将我拖到一个门洞口,就把我按到了地上,然后她也跟着趴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头灯说道:“一起找。”
半个小时后,我们四个人站在了最后一个没检查过的洞口。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其他六个洞口,我们把每粒沙子每颗尘土都研究透了,如果这个再找不到,难道我们真的要碰运气?
“老子就不信!他们能把所有痕迹都抹除掉。”五金说着就趴到了地上,撅着个屁股。
我也跟着趴到了他旁边,一毫米一毫米的寻找着任何可疑的踪迹。离黄毛离开我的视线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我真的不敢想象他真的就在这地下,我宁可希望,我经过千辛万苦,发现他根本没在这里,一切都是我的臆测。
就在我趴的手臂酸麻马上就要丧气的时候,一点绿突然进入我的视线,星星点点如同针眼大小,藏在砖缝之中,几乎和青砖融为一体。若不是我是学摄影的,对色彩极为敏感,观察力又早已锻炼的远胜常人,恐怕真难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