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问起这个,沈越兴别开头。

    “媳妇,你管这个干嘛?不管谁考上了,现在上大学的人都是我不是吗?”

    那姿态和语气,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张婉婷愣怔一下,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叽”一下碎了,她仍不死心。

    “这么大的事情没人查吗?”

    她记得,每个关节都有人审核资料的,怎么用了沈越山的资料上学,沈越兴还叫沈越兴?

    提起这个,沈越兴面上满是得意。

    “这个简单,我刚进大学报道那会确实用的是他的名字,但登记资料那天我爸妈拿了我的改名申请去学校,所以我才能用本名。”

    张婉婷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这年头改名的人很多。

    比起‘山’这个字,‘兴’这个字显然更能代表家国兴旺等含义。

    只是,听着这些话再看着一脸自得的沈越兴,她心里生出一股荒谬之感。

    她千挑万选的人,就是这么个玩意?

    没有半点真才实学,每天只知道啃老,对她也没有多少耐心和爱护,只听他妈的话……

    哪怕他坏一点,但脑子里想的是怎么建设他们的小家呢?都比现在这样好吧?

    莫名的她又想到了结婚前祝佳音说的话。

    第二日,一大早孟北萝等人就去了街道办,等了半小时左右吧,脸色不大好看的沈父沈母出现了。

    得知他们要断亲,街道办的老熟人们不免吃惊,但见双方都很平和,也只说了几句场面话。

    这种手续在法律上实际上是不允许的,但早在民国时期,包括前些年的动荡时期,国内就有过断亲潮。

    什么登报解除关系等,都是前人玩剩下的。

    当然,哪怕断了亲,法律上他们依旧具有亲缘关系,只要沈父沈母起诉,他们依旧要支付抚养费。

    但平日里的麻烦少了许多是真的。

    请各位街坊邻居做了个见证人,办完手续出了街道办的门,一行人换了个方向走。

    范小五说有个不错的地方可以建成仓库,他们得去看看.

    所有人都没注意,街道办不远处的巷子口,有个人一直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