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娴故作没看见,移开视线端起酒杯一口灌下,这才对众人道:“我听吴太医说卫桓好像有醒来的迹象,我就先行一步,暂时不奉陪了。”
说完,起身离开。
章旭耷拉着一张脸坐到褚渊身侧。
“章旭,我方才跟你开玩笑的,素闻大齐章老将军英勇无比,可惜,遭了那样变故,否则,本宫定要前去拜访一番。”
谢晗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褚渊身边,不回去给家人报仇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褚渊大袖下的手紧了又松,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总感觉,谢晗好像知道了他的身份。
毕竟只要顺着章旭这条线去查,查他的身世其实并不难,但谢晗属实不该在这里说,这酒楼虽是他的产业,但人多眼杂的。
“想,只是,属下没有那个能力和王贵妃一党抗衡。”章旭不知道谢晗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他强行扯出一个苦笑,道。
“本宫听闻,大齐皇六子近日来有如天助,在大齐和王贵妃一党斗得如火如荼,原本势微的他,不知从何时起,竟有了这样的本事。”
谢晗说话时,嘴角始终都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半点不达眼底。
见两人神色微变,她才继续道,“好像,是从世子爷,去了大齐之后开始的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哗啦”一声,褚渊那玄铁所制的折扇已然打开,此刻正架在谢晗那纤细的脖颈上,只需再近一寸,谢晗便会血溅当场。
他的动作快得出奇,饶是白芍也没反应过来。
尽管如此,白芍的长刀还是架在了褚渊的脖子上:“世子这是何意?表面说着为公主生死不惧,如今看来,公主的灾祸,都因世子而起!”
谢晗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将刀放下。
“本宫不想做什么啊,本宫只不过好奇,褚渊你身为镇南王府独子,怎么会掺和大齐皇室的事呢?”
谢晗轻轻拨开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折扇,猛地凑近褚渊,“你告诉本宫,你到底是谁?皇叔真正的孩子,到底在哪?”
褚渊从大齐回来时,她便说过对褚渊的身世很感兴趣,没有过问,只不过是觉得就算问了,褚渊也不一定会说。
但她不问,不代表她不会派人去查。
更何况还有章旭是大齐将军府遗孤这一条线,查起来,就更简单了。
只是当真相摆在面前时,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原书中,褚渊是为了保护大周而战死沙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