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迈步离开,褚渊豁然起身,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谢晗要去看别的男人,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去看那个书呆子做甚?”

    语调都有些酸溜溜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谢晗驻足,奇怪地扫了他一眼,眼眸一转,起了坏心思,忽地凑到他耳畔低语:“褚渊,你该不会,想和我假戏真做吧?那你一会儿,可要给我伺候舒服了。”

    温热的气息悄然掠过耳畔,宛如一阵春风拂过,缓缓蔓延至颈间又蔓延至全身,褚渊只觉一股暖流自心底迅速充斥四肢百骸,身子不自觉战栗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更是让他浑身一颤。

    明明是数九寒冬,他却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尤其看到谢晗红唇一张一合,竟让他生出了三分想吻上去的冲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良久,褚渊才僵硬的挪开身体给谢晗让开了路,还格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请便。”

    谢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险些没憋住。

    她从没想过,素来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著称的褚渊,居然会有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一天。

    憋着笑意,她心情颇为愉悦地迈步朝苏清淮住的院子走去。

    “喂,你玩真的啊?”章旭看着谢晗的背影渐行渐远,胳膊肘拐了一下褚渊,好心提醒道:“你别忘了,你此行是为了更重要的事,而且也不顺路,别耽误了正事。”

    褚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看着谢晗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

    自打顾景川承袭爵位,从公主府搬出去之后,这皓月轩便只有苏清淮母子二人住着。

    因着饮食起居安置妥当,王氏不需要再操心任何事,她初来公主府时身材干瘦,而今都丰腴了许多。

    王氏见谢晗踏入院门,忙放下手里的绣活儿迎了上去:“妾身给公主请安,不知公主前来有何要事?让白姑娘通传一声便好,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本宫来瞧瞧苏清淮的功课如何了。”谢晗微微颔首,推开了书房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看着坐在房屋中央岿然不动的苏清淮,不解道:“这是作甚,本宫府里还缺你这点炭火不成?”

    苏清淮一张脸冻得青紫,说话都有些哆嗦了,“昭宁公主,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

    “打住!”谢晗制止道:“白芷,吩咐人将炭火给他送来,别还没到春闱就把自己冻死了!”

    “公主……”苏清淮本想制止,但因衣着单薄,又长时间冻着,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还没说完的话也因为谢晗的一个眼刀闭了嘴。

    谢晗行至主位坐下,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许不满。

    这要是传了出去,外人如何看她?

    两刻钟时间过去,屋里可算暖和起来,苏清淮有些尴尬的笑笑,“公主,今日是个意外,往常不这样的。”

    谢晗没搭理他,而是将视线落在王氏身上,问道:“他这个冬,书房都没点过炭火?”

    “没有,清淮说这样他才能静下心来。”王氏垂眸,她心疼儿子不假,但更多时候,她还是尊重儿子的意愿。

    谢晗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生气方才和颜悦色的道:“你知不知道,年后你便要下场了!若你把身体冻坏了,届时如何下场?还有,万一你这条命经不住折腾,刚上榜就一命呜呼了,你浪费了本宫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