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
褚渊紧赶慢赶,赶到时正看到谢晗被马拖到了悬崖。
好在,她及时抓住了树桠,但,她好像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世子,你不能下去!”
章旭拦住他,觉得他一定是失心疯了,居然为了谢晗,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滚开!”褚渊的语气里含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怒意,眼看着树桠已经快支撑不住谢晗的重量,毫不犹豫地朝着谢晗所在的方向一跃而下。
他的轻功,从来都很好。
只是,从未在人前施展过。
只一步之遥,白芍眼睁睁地看着谢晗落了下去,心刚提到嗓子眼的同时,只见褚渊已经抓住了谢晗的手。
“世子?”
来不及惊讶,她忙将一根藤蔓甩给褚渊让他及时抓住,同时她也抓紧藤蔓向下好些,直到将谢晗抱在怀中,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实地。
深吸几口气之后,她才抱着谢晗缓缓向上而去。
方才的情况太过凶险,若不是褚渊及时赶到,只怕现在的谢晗已经坠入这万丈深渊,尸骨无存了。
是以,上山之后她先将谢晗安置好,这才冲褚渊行了一礼,“方才多谢世子相救。”
“怎么回事?”褚渊视线落在浑身伤痕且昏迷不醒的谢晗身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派去查谢晗的人,什么都没查到。
上一瞬的谢晗,还在因为孟淮归来而兴高采烈地出去迎接,然而,却在得知孟淮意图贬妻为妾之后,又变回了六年前那个她,果敢决绝。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六年时间,他不相信一个人能藏六年,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出来。
更何况,以宣武帝对她的宠爱程度,根本不需要她伪装至此。
白芍沉吟半晌,想到方才的惊险一幕,若不是褚渊出手相救,只怕现在她得提着脑袋回去宣武帝那里复命了。
是以,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公主自打和孟淮退婚之后,就时常心绞痛,方才公主在林中遇到了孟淮,想来定是因为他,公主才又犯了心绞痛的毛病……”
“至于马儿为什么会忽然发狂,我也不得而知。”
褚渊闻言若有所思,转头看向章旭,话却是对白芍说的,“是莫名心绞痛?没有任何预兆吗?”
“蛊。”章旭眉头紧锁,“南诏擅蛊,孟淮此行江南,江南距南诏不远,只怕是奔着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