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和春桃浑身狼狈地回了宣王府,谢柏本满心期待,希望秦三娘能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却不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尤其是看到春桃血肉模糊的后背之后,更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王爷,公主她,她变了,她说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还说……,还说以后都不会再帮着您了,您出身本就卑贱,没有资格质疑她的决定。”
秦三娘紧紧握着谢柏的手,“王爷,妾身的家人是不是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想到阿娘和兄弟姐妹还在牢里受苦,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又因在公主府受了惊,小腹此刻竟隐隐作痛起来。
“王爷,妾身,妾身肚子好痛……”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软趴趴的跌了下去。
“三娘,三娘……”谢柏见她下身流血,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事到如今,秦三娘腹中这个孩子,是他手里最后的底牌。
“快传太医!都愣着干什么!”
这个孩子要是没了,他以后在朝中只会越发艰难。
他忙将昏迷的秦三娘抱回榻上,身受重伤的春桃也被抬到院外。
“三娘,你千万不能有事。”他满脸焦灼,心头涌上无尽的悔意。
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就不该让秦三娘去试探谢晗的心思。
他只是没想到,谢晗会这么狠心。
太医急匆匆赶来,“王爷,您先出去,微臣给孺人瞧瞧。”
“恩。”谢柏蹙着眉头,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地上的春桃,他眸子似淬了寒霜一般:“到底怎么回事?”
春桃抬头看着谢柏,只觉眼前人似乎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和记忆中那个如玉般的少年郎相距甚远,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在公主府发生的事交代了。
“放肆!”谢柏拍案而起,“昭宁这段时日里来是个什么脾性,靖远侯府众人没一个在她那讨到好,她竟还如此胆大包天,还要撕烂昭宁的嘴?!”
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还有你个贱婢!你究竟是怎么传话的!本王让她去找昭宁,不是让她挑事的!”
“主子如此行事,你半点不懂约束,我王府不需要你这等蠢货,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罢了!”
春桃蓦地抬头,一张脸顿时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柏,“殿下,奴婢自小便跟在您身边伺候了,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啊!”
“王爷,奴婢约束孺人了,可奴婢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