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子真是一如往常。”谢晗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原书中,褚渊可是苏凌雪的忠实追随者,对谁都一个态度的褚渊,唯有在面对苏凌雪时,会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貌似,一见钟情。
如今,他竟还没被苏凌雪给吸引住,真是奇了怪了。
想到这里,谢晗又看了一眼依偎在孟淮怀中的苏凌雪,心下了然。
褚渊好美色,如今的苏凌雪……
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难怪,他会那么说孟欣兰,原书里可没有这一遭,因为苏凌雪的关系,他对她身边的人可都格外优待。
“昭宁公主说笑,在下不过是看不惯某些人的行事作风而已。”褚渊手腕一翻,手中折扇顿时打开。
他旁若无人的把玩起来,视线却有意无意的落在谢晗身上。
谢晗收回视线,就听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上驾到!”
“参见陛下。”众人纷纷是俯身行礼。
“都起身吧,怎么回事?”宣武帝蹙眉,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视线落在浑身湿透,又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身上,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
长安诸事,他不管,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如今还敢闹到他面前来?
况且,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皇后上前一步,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宣武帝。
“放肆!”宣武帝呵道:“孟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家公主,你妄图贬妻为妾也就罢了,朕念在你父亲戍边有功,可以不计较!”
“可你竟算计至此,要毁昭宁名声,你这是蔑视皇权!如此,朕倒是要和你父亲好好说道说道。”
宣武帝掷地有声,看向孟淮的眼里似淬了寒冰。
“陛下,是昭宁公主她……”
“放肆,陛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贱婢插话了?”邓内侍呵道:“勾搭有妇之夫,无媒苟合,桩桩件件哪一件都够你死八百回了!”
苏凌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
回想在江南时,奶娘和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奶娘的两个孩子也都敬着她,从不会跟她大声说话,脏活累活也都是他们包揽。
可自打她随孟淮进京,这几日受的委屈都顶上她前半生受的委屈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