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霎时间响起他尖锐的爆鸣声,“长姐长姐,我知道错了啊,你别揪耳朵,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国公府的小世子,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啊!”
“而且,阿娘不是让你今日去和尚书令家的郎君相看吗?怎么会在这里啊!”他不满地看着卫静娴,嘟囔着。
“哼,臭小子,你该不会以为,我出嫁了就没人能管你了是吧?”她正想长篇大论一番,但扫视一圈,又觉得场合不对,所以讷讷闭了嘴。
“跟我回去!”
卫静娴冷着一张脸,拽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
老鸨没在意这个小插曲,见人走远后,继续道:“各位郎君,奴家这不做皮肉生意,你们若是想春宵一度,去隔壁啊!来来来,要看新舞蹈的郎君,收钱了啊!”
龟公端着托盘在人群中饶了一圈,这才朝人群中的老鸨点点头。
丝竹鼓乐声于厅内响起,哀婉缠绵。
美人一袭胡人衣衫,以面纱遮面,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舞步乒乓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舞步停,面纱落,倾城容颜现,众人皆叹。
“老鸨,这美人儿我要了,这舞姿甚美,我府里的面首还没瞧过呢。”谢晗放下酒杯,饶有兴味地看着下面的美人。
方才白芷已在她耳畔轻声告知了她,此女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乍一看确是个舞女,可实则,是个练家子。
一个武艺高强的漂亮女子,无端混入这春风楼,若不掌握在手里,她可不放心。
“这……”
老鸨一脸面露为难,谢晗她得罪不起,可她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
况且,这新来的胡女是个好苗子,若是给了谢晗,岂不是亏麻了?
“三千两,这胡女,归本世子。”褚渊兀自出声,“昭宁,你应该不会同我抢人吧?”
他笑眯眯地看着谢晗,问道。
“三千五百两。”谢晗抬眸看了他一眼,“世子爷,你抢不过我的,方才我已然让人去请镇南王了。”
“你玩阴的!”褚渊怒道:“我兜里的银钱可都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老爷子管不着!”
“镇南王管不管得着我没兴趣,但你,想和我抢,不可能!”
他们从来都不对付,谢晗早就料到褚渊会跟她抬杠,是以早早差人去将这里的事告知了镇南王。
镇南王就这么一个儿子,本来就恨铁不成纲,如今褚渊还敢顶风作案,不是找死是什么?
“四千两!”褚渊咬牙切齿,这可是他最后的私房!
“来人,把世子给本王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