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人大力踹开,孟淮不顾身侧苏凌雪的劝阻,怒气冲冲地走到谢晗面前,“原来,我这些时日去找你,你都避而不见是因为褚渊?”
“你是不是看我家世不如镇南王府?所以早早勾搭上他?未来的镇南王妃的位置,在你眼底就这么诱人吗?”
孟淮朗声质问,活像谢晗辜负了他似的,“你说实话,你不愿入我侯府为妾,是不是因为他?”
他的声音太大,很快便将楼上楼下的食客都吸引了来。
自从夏宁入府之后,一切都没他想的那么美好。
夏宁是陛下赐婚,又是正妻,他本打算在新婚之夜告知夏宁,他心里只有苏凌雪一个,可他却稀里糊涂的和夏宁同房了,还害得凌雪被母亲惩罚。
日子一地鸡毛,如今就连他想出门吃个酒,夏宁都把家里的银钱控得死死的。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就不断回想起谢晗的好。
彼时他们只是有婚约在身,谢晗对他都格外大方。
银钱,珠宝,古玩字画,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便送给了自己。
包括半年前他前去江南游学,谢晗生怕他在路上银钱不够,恨不得将这个公主府都掏空了给他。
可如今……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地想,如果当初,入府的人是谢晗,那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听谢柏的,将谢晗娶进门,再将苏凌雪接回侯府,届时木已成舟,谢晗总不能休夫吧?
“哗啦”一声,谢晗将一整壶热酒都倒在了他脸上,“孟淮,清醒了吗?”
“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败坏本宫名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你先和苏凌雪珠胎暗结,到本宫府上非要贬妻为妾的吗?”
谢晗一言道破真相,“怎么,现在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本宫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这种货色,给本宫提鞋都不配!滚!”
孟淮骤然清醒,脸上的灼烧感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再对上谢晗这双看他满是厌恶的脸,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谢晗,真的不要他了。
但,这怎么可以?
如果没了谢晗,他的计划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的大业,还如何能成?
“公主恕罪,妾身这就带淮郎离开。”苏凌雪朝她福了福身,拽着孟淮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她很不喜欢孟淮现在看谢晗那满是占有欲的眼神,一个男人,是不该对一个弃妇有这样的眼神的。
还有府里那个夏宁,如今执掌中馈,将她的月钱一削再削,就连每天供给的雪雁,如今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