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夜，一切都被曝露在了水平面之上。
他不得不问。
看着林观繁小心翼翼的双眸，明明他和姜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她眼中，两个人的面容却恍惚间渐渐重叠。
身怀秘密，不可告人，何其相似。
但徐湘祈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软化下来。
“我是徐湘祈。”
“从始至终，我都是。”
只这一句，林观繁紧绷的双肩骤然放松下来。
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那珞珞是谁？是我白日见过两次的那位姑娘吗？”
徐湘祈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和珞珞之间的羁绊绝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而潜意识中，她也担心林观繁会因为这件事避开她、害怕她。
想了想，徐湘祈轻声问：
“林公子，你相信我吗？”
就像林观繁始终不愿意告诉她自己的遭遇，如果可以，徐湘祈私心仍是想要保留这个秘密。
林观繁不假思索：
“当然。”
“如果——”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林观繁的嗓音坚定而和煦，比徐湘祈掌心的茶盏更加温暖人心。
暖黄的烛光中，两人对望片刻，相视一笑。
“难得知己。”
这些天来的怀疑、摇摆、纠结在这一刻被林观繁一句话抚平，徐湘祈抬起头，神情坚定。
“最近几日，我不能到桃花源去见姜公子，待他醒了，可否劳烦你帮我带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