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凤冠,也难与之比肩。”

    苏小的手又开始哆嗦了。

    姚珞珞似乎无从察觉,追问:“竟然如此珍贵?”

    “是。”苏小低下头避开姚珞珞的视线,“此乃无价之宝,湘祈小姐若要出手,只管要价便是。”

    苏小将地上的一片狼藉尽数收进木箱,甚至忘了冬青还在一旁候着。掀开帘子,点燃新烛,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苏小将插在头上的金簪拔下来,用自己的衣裳擦干净了,恭恭敬敬摆在姚珞珞面前。

    “多谢湘祈小姐抬爱,但奴婢只是冷宫一个洒扫婢子,万万担当不起小姐嘱托重任,还请小姐另请高明。”

    “天色已晚,老奴便先行离开了。”

    说完这句,不等姚珞珞同意,苏小便径自打开门走了。

    姚珞珞起身来到窗边,自上而下俯视着街道上的一景一物。

    她看到苏小头也不回地冲出满春楼,步履匆匆地往徐府方向走,几乎落荒而逃。

    看人走远,姚珞珞用力揉了揉今日使用过度的脸,舒展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冬青由衷赞道:“小姐,您演得真像,连奴婢都要相信您了。”

    徐湘祈也是叹为观止:

    “珞珞,你老实说,其实今天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吧?”

    姚珞珞立刻澄清:“我不是,我没有。”

    她抓住苏小贪财爱钱的这一弱点,费尽心机演了一场戏,就是为了能从她口中套出些实话。

    就算苏小对什么珠宝来历一窍不通,今日还有另一个剧本等着她。

    对于贪财之人,有利可图就是最新鲜的饵。

    不过现在看来,姚珞珞运气还算不错。

    整个故事里,她们一直在围绕公孙梦、公上鸢、公上煌三个核心人物打转。甚至就连已故的太后也在姚珞珞的推断过程中占据一席之地。

    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以任何形式出现过。

    在苏小的讲述中,这个人完美隐身。

    在公上鸢和徐湘祈的怀疑中,这个人因为久居佛堂而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姚珞珞的猜想中,她又因为徐湘祈的描述,先入为主将此人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