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珞中午在席间便没吃什么东西,一直饿到现在。她干呕两声,胃里没东西可吐,眼角逼出几滴生理泪水。

    姚珞珞眼泪汪汪解释:“……我晕血。”

    “晕血是何意?”

    徐湘祈闻所未闻,是什么疑难杂症吗?

    如同恐高、怕狗这些生理性恐惧一样,晕血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但姚珞珞莫名有些羞于启齿,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要这样斟字酌句地解释:

    “就是见不得血,一看见便会晕倒失去意识。”

    “原来如此。”

    徐湘祈松了一口气。

    姚珞珞摸摸鼻子,岔开话题:“我晕倒之后发生什么了,我们没露馅吧?”

    “没有。”徐湘祈言简意赅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讲,姚珞珞听得毛骨悚然。

    “怪不得能教出徐苓芷那样的孩子,原来你后妈才是最狠的那个。”

    姚珞珞心中冒出一个苗头:

    这虎狼窟蚀骨嗜血,徐湘祈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如此善良又一贯心软,只怕早晚有一天会被这后妈囫囵吞了。

    冬青端来一小碗热气腾腾的清粥,配两碟小菜。姚珞珞正饿着,也不管几点,打算多少吃点垫垫肚子。

    她穿着里衣,屋中四下仍旧点着薄炭,倒也不觉得冷。

    姚珞珞正要动筷,眼尖地发现梳妆台上有个没见过的小物件。

    “那是什么?”

    冬青以为是在问她,不解道:“小姐,这是今天傍晚您亲自带回来的呀。您还嘱咐奴婢暂时不要收起来,您另有用途。”

    “哦对,我忘记了。”

    姚珞珞将冬青敷衍过去,凑近去看。

    那是一块品相上佳的玉扣,缀着青色的流苏,应是女子配饰。样式虽不复杂,却有种浑然天成、返璞归真的美感,不似凡物。

    姚珞珞问徐湘祈:“哪来的?”

    徐湘祈留意姚珞珞的食量,看到变化不大才稍感放心。

    “母亲帮我从五妹手中要来的。”